宁宇翻开书,读出了第一句:“婊 子无情,戏子无义。”

“婊 子合该在床上有情,戏子,只能在台上有义。”

宁宇没有注意到,阿崇听到第一句,就微微坐直了身子。

一开始宁宇没有书的内容放在心上,他只是想找个借口留下,多跟阿崇待一会儿。而且宁宇读着读着感觉这本书读起来有些困难,他总找不到语感。卡壳的时候他翻到作者介绍那里看了看,看到作者是香港人。

宁宇心想,这个作家写书,怎么有点怪里怪气的,他怕阿崇听不懂。

但大抵一个故事的力量不是字句,而是情节本身,反正读着读着,宁宇开始入戏。

宁宇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他本就不爱听故事,尤其是这种虚构的故事,可读着读着,他开始觉得这个被亲娘砍掉一节手指,又带到戏班子的小豆子……怎么那么可怜啊。

可能是酒把这个夜晚和他们都变得感性了些,读着读着,宁宇越来越入戏。

“只有小豆子,在陌生的环境里,黑魆魆。伤口开始疼。一下子少了一截相连过的骨肉,它不在了,他更疼。”

被带到戏班子里,师父动不动就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