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江挚太困了，受发情期影响，又才松快过，脑子迷迷糊糊，浑身犯懒。

这个旖旎的回忆竟然是在一个无聊的马原课上想起的。

随后，江挚又想起来，贺知行昨晚对他说。

“我知道。”

贺知行知道他的无措。

所以，即便有了一个暧昧模糊的吻，也不深究其意义。

江挚又不傻，当然明白，这是贺知行留给他的余地，让他能轻飘飘地落回熟悉的舒适圈里。

偏偏这样一个体贴的行为，反倒像是一把钩子，吊住了江挚的心脏，让它又酸又软，还有点疼。

他就说，行妹看起来冷冷的，其实最心软了。

这样做……自己不委屈吗？

江挚就想这事想了一早上。

想得心里发涨，总想找个宣泄口。

沉默了半天，他的视线落到了张野脸上。

张野却先他一步开口，一脸意味深长：“你这表情……不大对劲啊？”

“我哪儿不对劲了！”嘴上反驳，脸却诚实的更红了。

“你这表情一看就很心虚。”张野一针见血，直言道：“你和贺知行发生啥了？”

“我能和他发生什么……”江挚有点心虚，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瞅着张野问：“为什么你的第一反应是贺知行和我发生了什么？”

“兄dei。”张野啧了一声：“你知道你身上Alpha信息素的味儿有多冲吗？”

江挚红着脸说：“……这个是有原因的。”

“哦~”张野贱贱的，语气都是波浪似的荡漾：“那你说有那就有吧~”

江挚捏着拳头，忍住了呼他一拳的冲动。

隔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忍住问：“为什么你总觉得我和贺知行会有事？”

张野绷不住了，说：“你真不觉得贺知行看你的眼神很内个吗。”

“……哪个？”

“你知道Alpha是有很强烈的领地意识的吧。”张野说：“我们Alpha对我们喜欢的人，占有欲是很强的，这不仅仅是心理作用，还有生物本能。上次我站你旁边，想碰一下你，贺知行看我的眼神，能把我给杀咯。但是看你嘛，他的眼神就很温柔，有时候又很凶。”

“凶？”

“想把你吃掉的那种。”

“……喂！”

江挚难得羞耻，毕竟他才刚经历过这个体验。

张野害了一声说：“其实我老早就想说了，但是我看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晓得这事儿说还是不说好，但是看你今天这反应……你看出来了啊？还是你们俩发生啥了？”

江挚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卧槽！你真看出来了？这才几天你们这进度这么快？！”

“你小点声！”江挚锤了张野一下。

张野露出八卦的眼神，追着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发现的？”

“就……发现了呗。”

“拉倒吧，你和他这么多年关系，要是你能发现，肯定早就发现了。要是没发生什么事，我觉得你这榆木脑袋，可不会开窍。”

江挚有点想反驳，却发现又无从反驳，沉默了半晌，忽然说：“我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的……”

“我觉得是早就对你有意了。”张野回答：“别问，问就是Alpha的直觉。”

“……哦。”

张野瞅了江挚两眼，看他还是一脸晃神，这窍要开不开的样子，别说贺知行了，他心里都急了。

想了想，张野决定帮高岭之花推一把。

“那你对他是什么意思？”他问。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