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好像也更痒了。

江挚不由得更大力地揉搓了起来。

贺知行看他搓得这么厉害,以为是自己刚下下手没轻重,把江挚弄伤了,不禁皱起眉,伸手捉住了江挚的手腕,把他一直揉搓耳朵的那只手拉开了。

“别搓那么用力。”贺知行靠近了江挚的耳边,凑近了看:“我看看是不是弄伤了。”

他凑得很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江挚的耳廓里,莫名带来了些暧昧与黏糊,江挚一时僵住了,忘了反抗,任由贺知行探出指尖,前后拨弄着他滚烫的耳尖。

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半天,确定江挚的耳朵没有受伤,贺知行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便发现,江挚的耳朵竟红得更厉害了。

从耳尖连到耳根,甚至还有颈上了一片皮肤,全都染上了红意。

“年年。”贺知行的指尖往下,落到了江挚的颈上:“这里也红了。”

江挚又连忙捂住自己的脖子,转过头,很凶地瞪着贺知行说:“不许弄我了。”

自以为很凶,其实睁圆了的狗狗眼里全是信赖。

虚张声势罢了。

其实一戳就可以把小狗戳翻,然后继续过分地挼他软乎的肚皮。

但贺知行看他臊得整个人都要冒烟了,还是忍下了那股想要继续欺负人的冲动,见好就收。

他撤回了自己的手,从善如流地嗯了一声:“好。”

刚才也说好。

江挚警觉地盯着他。

贺知行温顺地垂着眸,由着他看。

好几秒过后,确认贺知行不会再捉弄他后,江挚才放松了下来。

他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小声说:“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这么……”

“这么什么?”

江挚又狠狠瞪他一眼:“你太骚了!”

“嗯。”贺知行哄他,乖乖认下了这个评价:“没忍住。”

没忍住???

这话可以探寻的含义可就太多了。

江挚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刚才被逗弄的羞恼一下没了,他突然双眼晶亮,眨也不眨地看着贺知行。

若是江挚真是条小狗,那他的尾巴现在一定是左右左右欢快地摇个不停。

“你不会以前就想这么做吧?”江挚挨了过去,用自己的肩膀抵着贺知行的肩膀,然后撞了一下:“多久以前啊?”

贺知行偏头看着江挚,漆黑的眼眸好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江挚望进他的眸底,莫名有了一种快要溺水的感觉。

可他一点都不想逃,四周突然又安静了下来,江挚听到了有人的心跳声又跳得很响。

扑通、扑通……

贺知行看了他一会儿,却移开了自己视线,说:“起床,不要赖床。”

说完,他翻身下了床,不管床上愣住的江挚。

这背影颇有点逃离的意思。

江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不说算了。”

*

起床洗漱完后,江挚的理智彻底清醒回笼,这才后知后觉出了一丝莫名地不自在。

两人起床的时间很晚,已经赶不上早饭了,贺知行只能转而去准备午饭。

贺知行做饭的时候,江挚一般都是不参与的。

家里分工明确,贺知行做饭,他洗碗。

但江挚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有点不太宁静。

他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就往厨房门口瞟。

等江挚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厨房门口了。

手也已经搭在了厨房门的把手上。

要进去吗?

他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