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柑橘茶信息素,将青梅酒牢牢地包裹在内,直到感知到主人的存在,才悄悄松了道缝隙,将这缕诱人的酸甜酒意送入了主人的鼻腔内。

贺知行不动声色地轻嗅了一下。

江挚身上只有柑橘茶与青梅酒两种味道,没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

下午出门前,两人抱了许久。

江挚担心贺知行的腺体会痛,出门之前特意在贺知行身上黏了一个小时。

他本来只打算抱个二十分钟的,但昨晚没睡好,又躺在这么柔软舒服的床上,鼻尖还萦绕着让他觉得好闻舒适的味道。

江挚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个人睡着了也不安生,蹭过来,蹭过去,直到将自己的头窝在了贺知行的颈窝里,才安静的睡了过去。

那是个离贺知行腺体很近的地方。

睡着了,江挚的体温升高,呼吸时吐出的气息灼热,全吐在了他腺体边缘,将那一块皮肤变得又红又烫。

还有些痒。

牙也痒。

这个姿势,贺知行正好能看见江挚小小的耳尖。

秀气,好看。

想咬。

或许不仅只是想咬,还想做一些别的……过分的事。

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靠近了那里,嘴唇也贴了过去。

但江挚突然在他怀里动了一下,睡意浓重的嗓音黏黏糊糊的,鼻音很重。

他含糊地说:“……行妹…别动…困。”

嘴唇几乎是贴着贺知行颈上的皮肤在说话。

贺知行的身体僵了片刻,半晌,他默默地将人抱住,贴着人毛茸茸的脑袋,不动作了。

回家以后,两人都摘了抑制贴。江挚又是换了衣服睡的,本想着抱一会儿就出门,没想到却睡了这么久。

一中午过去,他身上沾满了贺知行的信息素。

当然。

贺知行得承认,他是故意留下了那么浓的信息素。

他不想打扰江挚和朋友的玩乐,免得其他人不自在,江挚也玩不痛快。

但也不想看江挚沾上其他Alpha的信息素。

所以,他只好先用自己的信息素将江挚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又收敛了信息素里的攻击性与压迫性。

只是缠绵又占有的拢着江挚,将其他人的信息素隔绝在外。

贺知行回过神,从包里摸出来一包纸巾。

“你嫌弃我啊。”江挚瞪他。

贺知行默了一秒说:“……不是。”

江挚不信,小声嘀咕道:“你这个洁癖还能辐射我身上呢。”

说完,他又提高嗓音:“不管,你得先夸我!”

“嗯,你很厉害。”贺知行扯出一张纸巾递给江挚:“先擦汗。”

江挚没接,继续瞪着他:“就这几个字啊,你也太敷衍了吧。”

贺知行静静看着他,江挚不甘示弱地回视。

两人互相对视了好几秒,贺知行才轻声问:“你想我怎么夸?”

江挚想了想说:“起码也得说,哇,你居然进了三分球耶,也太厉害了吧!”

“哇,你居然进了三分球,也太厉害了吧。”贺知行顺从地说。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得阴阳怪气的。”江挚哼哼唧唧地说:“算了,不要你夸了,你还是适合毒人。”

话说完后,江挚先一把拿过了贺知行手里的苏打水,拧开瓶盖仰头咕噜噜灌了几口,然后舒服地叹出了一口气。

“谢了啊行妹。”江挚笑着说了句,这才接过他手里的纸巾,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结果擦完了都还没有等到人回话,不由得歪了歪头,疑惑地出声:“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