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耳熟,噢,江挚分化当天,贺知行拧着他去医院的时候,他也这么喊过。

记忆就像是一团毛线,只要你找到其中的线头,立马就可以扯出一连串回忆来。

比如说,贺知行突然就想起了,那天还给江挚录了视频。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直接把人从床上抓了下来,江挚当然没那么听话了,贺知行抓他,他就扭着往后挣。那两颗根本没大用的扣子终于在挣扎中崩开了,完整地露出了人紧实的上半身。

终于把江挚拽到了地上,也差不多快把人衣服都拽下来了,下地后,江挚拢了拢自己破开的衣衫,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说:“粗鲁死了,我好歹是个小Omega。”

贺知行舔舔犬齿,都快给气笑了。

合着您还知道自己是个Omega啊?

他努力压下了自己的火气,撇开视线:“衣服穿好。”

江挚看人回避的眼神,心里的感觉还真挺奇怪的,毕竟……

“……之前咱们还一起给对方搓过背呢。”

“之前和现在能一样吗?!”贺知行终于斥道。

江挚真没觉得该有什么不一样,他觉得是贺知行太大惊小怪了,不过他也不想再和贺知行争执什么,免得又陷入下午那种各说各的无限轮回,因此只撇了撇嘴。

“好了好了,我衣服穿好了。”江挚把自己的上衣规规矩矩地扣上了,不高兴地吊着嗓子喊贺知行:“现在总可以看我了吧?”

贺知行这才把头转回来,他薄且红的嘴唇掀起,冷笑出声:“来华国还习惯吗?”

江挚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呢,因此迷惑地“啊?”了一声:“我一个华国人,应该有什么不习惯吗?”

“哦,还以为你语言不通呢。”

江挚:“……”

听明白了,这是在嘲讽他听不懂人话,说了不让爬床还非要来爬床。

“贺知行!!”江挚瞪圆了眼睛看他:“我咬死你啊!”

……到时候被咬死的可不知道会是谁,贺知行想。

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意义了,江挚显然不可能被他说动,甚至还有点越说越来劲的架势。

所以贺知行决定换一种方式。

“你想和我一起睡觉?”

贺知行似乎钟情于蓝色,家里一重蓝色系,连睡衣也是宝蓝色的丝绸睡衣,在白炽灯光下反射着冷光,映得这人的皮肤更是白得能反光似的。

他垂下眸,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江挚看着他突然牵出了一个有点冷嗖嗖的微笑,很是不怀好意。

江挚忍不住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背后发毛,突然产生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啊……对、对啊。”他有点磕巴地回答。

贺知行突然问:“要是你忍不住怎么办?”

“啥?什么?”江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担心我轻薄你?!”

“信息素不仅仅只对我产生作用,你也会陷入发情期。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在进入发情状态的时候,都没有理智可言,都是为了追逐感官刺激和快感而不惜一切的动物。如果你被信息素影响了,你确定你忍得住吗?”

江挚有点生气了:“反正我打不过你,要是忍不住了你就揍我行了吧!”

贺知行摇了摇头:“你是捕获型的Omega,你陷入发情期时散发的信息素,只会对我产生强烈的吸引力,我只会对你臣服,不会对你反抗。”

江挚:“……”

不知道为什么,贺知行一脸冷静地对他说着臣服的时候,他心里居然闪过了一丝隐秘又奇妙的快感。

草……

他是真的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