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的成瘾症会治愈多久呢?
江挚明明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他不能这么拖着江挚。
“贺知行!”两人相处十多年,这时江挚第一次对贺知行提高了嗓门,眉头压紧,又凶又委屈:“你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拒绝我!我都要担心死你了,结果你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不想让我帮你!是不是就不拿我当兄弟啊?昨天还好好地闻着信息素呢,闻完信息素就翻脸不认人,你是什么渣男?!你拔x无情!你唔唔唔唔……”
还在大街上,周围已经有人朝着这边投来了视线,眼看这人还要说出更没边的话,贺知行上手捂住了他的嘴。
江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掰开,然后兀自气呼呼地闷头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发现贺知行根本没有跟上来,江挚更生气了,忍不住回头一看。
好么,不仅没有跟上来,还跑去了旁边的小卖部。
好像猜到了贺知行要做什么,江挚停下脚步,朝那边探了探脑袋,偏这时贺知行也朝这边看了眼,眼神猝不及防和他对上了。江挚心头一跳,连忙又撇开了脸。
贺知行接过老板递到手里的东西,又道了谢后,才大步朝江挚走了过来。
“大早上吃巧克力冰激凌也不太好。”贺知行把手里的东西给他,低声道:“巧克力奶,热的。”
只会用这一招哄他,一点都不像他,哄人老多好手段了!
江挚有点凶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接,贺知行便直接把巧克力奶塞到了他的手里。
热乎,却不烫手,暖和的温度从手心里传来,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凉意。
靠,可他确实吃这套。
江挚气哼哼地把巧克力奶的吸管扒出来,然后狠狠地戳了进去,鼓着腮帮子,颇具气势地吧嗒吧嗒一口气喝完了,喝到最后,装巧克力奶的方形小盒子还发出了嚯罗嚯罗的声音。
动静大的很,但偏偏内里已经空了,外强中干。
就好像狗勾总是不会真正对自己在意的人生气的,你只要稍微一哄他,他就会过来拿毛茸茸的脑袋来蹭你的腿,吐着舌头对你露出湿润又信任的眼神。
江挚捏着已经空掉的巧克力奶壳子,对贺知行说:“好吧……那我再理你一下。”
“江挚。”看人能好好说话了,贺知行才道:“我们的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即便你分化成了Omega,我们也还是好朋友。但同样你也要知道,你现在是一个Omega,而我是一个Alpha,我有足够的能力对你进行侵犯,就算你是捕获型Omega也无法逃脱标记的影响,这也是一个事实,不会因为我们是朋友而改变。”
“你应该对我有点防备。”贺知行补充道。
“你老是会把问题往最严重的方面去想。”江挚撇撇嘴,看着他问:“可你真的会侵犯我吗?”
贺知行默了默说:“……会。”
“你还会???你哪儿会了?”
“……昨天有两次我差点咬上你的腺体。”贺知行的声音很低,语气还有点弱,像是在承认错误。
“那你咬了吗?”
“……没有。”
江挚满脸“就这啊”的表情,他不在意地拍了拍贺知行的肩说:“反正我腺体还没长好,咬坏了正好继续当Beta,顺便再把你家产都赔给我咯。”
“江挚!”不乐意听他对自己腺体这么不负责任的态度,贺知行语气加重了些,他难得说了一长串话:“不要把Alpha这种生物想得多么美好,也不要把标记想得那么简单。看起来再人模人样的Alpha,陷入发情状态的时候也是自私又毫无理智的野兽,标记对他们来说是征服,是欲望,是任何东西,唯独感情最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