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是何意?

“以往我总觉得你似乎只在意北狄,但对北狄更多的也是报恩与责任。”

沈玉竹犹豫片刻,还是坦然地看向拓跋苍木,“你好像并不在乎北狄之外的人和事,我有些担心你。”

他一直觉得拓跋苍木与这世间的联系太少。

他想让拓跋苍木能多几分人情味,对世间多一些留念。

拓跋苍木的侧脸藏匿在烛火照不到的阴暗处。

连他也没发现,他看向沈玉竹的眼神专注温柔到不可思议。

殿下果然是笨蛋,他现在分明也不在乎,他只是有了想要在乎的人。

他对这世间唯一的留念,他多愁善感的柔弱妻子。

他想将对方拆骨入腹犹觉得不满足,他不想要殿下的怜惜了,他想要更珍贵的东西。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神情轻松地笑了笑,像匍匐在主人脚边的乖顺猛虎。

拓跋苍木心念一动,答非所问,“殿下,我能抱你一下吗?”

他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