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所想的那般,但陈泽也有了不小的收获。

他看出了沈玉竹对拓跋苍木很重要,这也够了。

陈泽笑了笑,看向拓跋苍木,“你不必现在就急着回答,不如我们先用晚膳,边吃边聊。”

在东夷,陈泽拿不出什么值得招待的,只是些粗茶淡饭。

不过在场的三人对这些东西都不是很在意,是以没人对此表现出什么不满。

比起对陈泽的提议漠不关心的拓跋苍木,沈玉竹倒是对他说的话有些好奇。

沈玉竹坐在陈泽的对面,看向他问道,“你此前曾说想让世人正视东夷,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个陈泽就明显来精神了,他连坐姿都端正了许多,“殿下问得好,殿下也知道现在的东夷是个怎样的地方吧?”

沈玉竹点头,拓跋苍木与他说过。

“实不相瞒,我曾是京城陈家的二公子,后来因为家中长辈犯了错,被牵连流放到了东夷。”陈泽长叹一声,端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在流放的路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京城外面的境况,我从小就锦衣玉食地在陈家长大,从不知道原来在几十里外的地方是有许多人吃不饱也穿不暖的。”

陈泽抬头,眼神落在一处放空,不得不说,那时候真的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他在想,怎么会这样?明明大家都身处同一片土地,为何会有云泥之别?

为何会有那样深切的苦难?而在他眼中称之为苦难的东西,在那些百姓那里早已习以为常。

陈泽认为的苦难,于他们而言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