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苍木动作一顿,难道殿下觉得他太残忍了?

沈玉竹走近,无意间踩了地上的人一脚,有些嫌弃地低头看了看他们,“他们的血脏,别把你的匕首也弄脏了。”

沈玉竹将方才在树下捡到的一根有尖端的树枝递给他,“用这个就好。”

嘶!黄行远倒吸第二口冷气,这还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人美心善温温柔柔的殿下吗?

不过这些人四处抢掠无恶不作,的确该教训。

拓跋苍木接过树枝,还没下手那群人就忍着剧痛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我们错了,您就饶过我们吧!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东夷荒凉,不抢我们就只能饿死。”

沈玉竹叹了口气,到现在这群人都还在给自己找借口,诚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但这种人的存在只能让东夷百姓的日子更不好过罢了。

而他们的所作所为,若是在京城,足以被下狱杀头。

沈玉竹转身,在身后的惨叫声中笑着看向呆愣的黄行远,“带我们去你家吧,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黄行远讷讷点头,“好好。”

黄行远小跑着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就是这间屋子,有些破,你们将就一下。”

看着眼前的破茅屋,黄行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茅屋说有些破都谦虚了,应当是实在破旧不堪,可以看出被黄行远修补了不少次,屋顶都还搭着几块防雨的木板。

拓跋苍木连狼窝都睡过,倒是没说什么挤兑他的话,动作自然地抬步走进。

而在从前锦衣玉食的沈玉竹眼中,皇宫之外的屋子都大差不差,这个茅屋和北狄的帐篷对他而言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