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姐姐,我又何尝不是将他当作我的弟弟。这么些年,我眼睁睁地看着殿下明明正直大好年华,却终日郁郁寡欢、暮气沉沉,我忧心却又毫无办法,反倒还要殿下时常安慰我。”
柳青抬头看向草原之上漫天的星空,她与这苍穹这般近,好似伸手就能捉住。
“那时候我总会想,殿下是不是呆在宫里不开心,要是能出来走走就好了,那时候不管殿下去哪,我都会陪着他,没成想,这个念头真的实现了。来了这里,殿下才算有了几分少年人的活气。”
柳青说着话,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没想到殿下会来北狄和亲是吧?”乌日娜也笑。
“是啊,那时候我还觉得殿下疯了,劝都劝不住,谁能想到还能有今日呢?”柳青感慨道。
这话乌日娜可就不爱听了,笑骂她,“欸欸欸,什么叫疯了,北狄也没有那么不堪吧?”
陈章在篝火节宿醉后的大清早就被人叫去议事帐篷。
沈玉竹和拓跋苍木坐在主位,赛罕、牧仁等人分坐两边。
“首领唤我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陈章瞅着他们这一个个看起来虎视眈眈的眼神,心里忍不住发虚,他最近好像也没误诊过什么人吧?难道是剂量不对,让谁上吐下泻了?不可能,他对自己的医术有自信。
沈玉竹给拓跋苍木递了个眼神,拓跋苍木会意地开口询问,“你可认识陈泽?”
陈章大松口气,害,原来不是他的医术出了问题,等等,陈泽?
陈章老实点头,“若是三点水的‘泽’,那我应当是认识,他是陈家本家的二房直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