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再像以往在宫中那样束缚自己,也该尝试着为自己而活么?我觉得这样很好,我愿意去教他们。”
“这段时日,我也想了许多,从前我都是围着殿下打转,可殿下长大了,也并不需要一个嘘寒问暖的侍女了。”
说到这里,柳青露出一个有点伤感又有些欣慰的笑,“那么作为家人,殿下希望我过得开心自在,我也有在认真地尝试。”
“最近我才逐渐明白何为自在,何为随着心意做事,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舒心。”
柳青眉眼弯弯,她不过三十,笑起来依旧明媚。
“这些都是殿下教给我的,所以我现在做的所有事,都是愿意才去做。我可再不是以往那个永远将殿下放在第一位的柳青了。”
沈玉竹忍不住也笑起来,“那真是再好不过。”
两人谈笑时,沈玉竹露出为难的表情,“眼下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教教我该如何束发。”
“好啊。”柳青招呼他坐到镜子前,开始耐心教他。
可惜沈玉竹在束发这方面实在笨手笨脚,学了半天也学不会,只能勉强绾个简单发髻。
“好难,下次再麻烦你教教我吧。”
沈玉竹平生第一次在这种事上受挫,语气沮丧地拿起玉簪。
柳青抿唇正想笑话他,就见帐篷门帘扶起,拓跋苍木站在门外,面上一点也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羞窘,语气自然。
“柳姑娘可以教我,日后我为殿下束发。”
沈玉竹看见他就将脸色拉下来,“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