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走下。

此时天色已尽黄昏,帐篷内没点火烛光线不好。

沈玉竹走近了才发现拓跋苍木裸露在外的伤口还未上药,这人甚至就连衣裳也没换,还穿着今日打打杀杀过的。

脏死了。

沈玉竹闻见了拓跋苍木身上的血腥味,嫌弃地捂住鼻子,快步远离他。

拓跋苍木瞧见他奇怪的动作,“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身上臭,离我远点。”沈玉竹用手做扇风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惨被嫌弃的拓跋苍木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袍,黑着脸走到帐篷外洗漱。

拓跋苍木在溪边遇到了刚成婚不久的哈日朗。

哈日朗的衣服搭在石头上,此时正在溪边洗漱,看见来人,他扬手对着拓跋苍木打招呼,“首领你也来洗澡么?”

“嗯。”如果不是某人嫌弃地太明显,他也不会这么晚了出来。

哈日朗是个藏不住事的话痨,当即絮絮叨叨起来。

“首领,你知道我妻子有多过分么?我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帐篷她连杯水都不肯给我倒也就罢了,还嫌我身上臭赶我出来洗澡,说不然就别上她的榻。”

拓跋苍木沉默地在心里点头,原来大家都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