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剥着他那花生,他明知道拓跋苍木说的是牧仁,却非要人说出来。

拓跋苍木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他无奈地看了赛罕一眼,“牧仁他们。”

听到这里,都兰适时地开口,“我方才听赛罕说了首领与牧仁之间的事,牧仁那是心急了才信口胡说,首领何必与他计较。”

都兰一头白发,虽已年迈,但看得出精气神依旧很好。

她的拐杖此时被她靠在椅子旁,拓跋苍木知道那看似寻常的拐杖,折断抽出便是一把软剑。

拓跋苍木还记得在他小时候,都兰曾是北狄最勇猛的女将,只是后来才逐渐退居幕后。

“那是胡说么?”拓跋苍木说完,都兰就重重地将杯子放下。

“那怎么不是胡说?”都兰苍老的面容上,双眼依旧锐利。

“首领是赛罕带回北狄的,自小在北狄生长,当年老一辈的家伙都曾抱过首领,首领怎么会不是北狄人?”

拓跋苍木哑然,这时,赛罕总算剥好了最后一颗红皮花生,他将桌上一颗未动的花生用手一捧,堆到拓跋苍木的面前。

“还记得吗?你那时候小,挑食的不行,就爱吃花生,那会儿我专门挖了块地给你种上一片花生,剥了给你装在袋子里,最后你吃到不肯再吃,厌恶了好几年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