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他怕是就与这座皇城永别了。
而被人们垂泪相送的沈玉竹此刻正生无可恋地坐在马车里,身披毛裘,手里抱着暖炉。
侍女知道他身子金贵,特意在车内为他垫了好几层软垫,可沈玉竹仍旧坐立难安,只能勉强歪歪斜斜地找了个舒服姿势靠着。
“柳青,我们要赶多久的路?”沈玉竹看着车内正为他搬来小桌添上茶水的侍女,神情恹恹地摩挲着手中逐渐温热的暖炉。
“殿下。”柳青闻言无奈地唤了他一声,这才出城门没多久,殿下就坐不住了。
“这路程还早着,在殿下自请和亲前,奴婢就同殿下说过了,此行路途遥远,北狄也不同于皇宫。但您心意已决,奴婢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