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不稳。”
不是不想,是坐不稳。
赵敏淑又笑起来,刚才的阴冷感好像只是转瞬即逝的错觉。
“我就喜欢诚实的孩子,实不相瞒,在皇子中我早有考量,太子私情太重,不成大器;四皇子杀气腾腾,不善权术,其余人不提也罢,只有你还算有点样子。”
赵敏淑紧接着又道,“世家子弟且不说没一个顺眼的,就算有我也不会挑,世家的权势不可越过皇权,我想了又想,拓跋苍木,你想要这个位置吗?”
皇位在她口中就像是能随意给人的玩具一般,但沈玉竹知道,赵敏淑做得到。
拓跋苍木抬眼看去,“你也说了,我是前朝余孽。”
“那又如何,你是琳琅的孩子。”赵敏淑不以为意。
拓跋苍木偏头看向沈玉竹,眼神温柔而坚定,“既然太后也觉得殿下适合,我可帮殿下坐稳这天下。”
“我不要。”沈玉竹气得想打拓跋苍木,这人做什么要把皇位给他,明明对方才是气运之子。
“没想到年纪大了,还能看见推拒皇位的场面,行了,你们商量吧,换人也行,不过在此之前,就让我来做这个最后的恶人吧。”
赵敏淑不再强装气势的时候,也不过是个身形单薄的女子,她疲惫地揉捏着眉心,嫌弃地冲两人挥手。
“走吧,回去好好想想。”
那是沈玉竹最后一次见到赵敏淑。
后来,一场大火将皇帝软禁的宫殿烧成了灰烬。
听说那晚,太后与皇帝在里面品茶对弈,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再后来啊,再后来那可就是后话了。
“太后说的是让我们自己想,结果在这里给我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