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颔首,表示对陈泽话语的赞同,若是没有北狄,早在公子成为东夷首领之前恐怕就没命了。

“现在再说南蛮,南蛮的族长虽然是我最近才认识与接触,但这个女子行事果决、手腕强硬,是个很能看清形势的领头人,再加上西戎与中原的渊源,南蛮注定不会与它们交好,目前看来是中立态度。”

“而且目前北狄与南蛮的关系尚可,听说上次殿下与首领沦陷西戎城时,就是南蛮族长将他们带回来的。”

陈泽长长地叹了口气,“所以你看明白了吗?现在在局势中心的,是北狄。”

玄奕理解地点头,“可是中原与北狄已经和亲结盟,而且首领对殿下也是情根深种,若是朝廷有什么不妙,北狄真的不会帮朝廷吗?”

陈泽目光平静地看向窗外。

“这,就要看殿下的态度了。”

拓跋苍木将沈玉竹欺负得眼泪汪汪后,心满意足地抱着对方睡觉。

殿下被折腾得困了,靠在他怀中双眼紧闭,呼吸绵长。

但拓跋苍木却是兴奋地睡不着,若不是担心殿下的身子,他定是要将对方唤醒再来。

他悄悄抬手,用指尖碰了碰沈玉竹的睫毛,惹得对方在梦里蹙了眉头。

见状,拓跋苍木不敢再动,可别将殿下给闹醒了。

拓跋苍木克制地移开眼神,只盯着床上的帷帐,他在心里一遍遍回忆先前所发生之事。

到现在都有恍若不真实之感。

虽然在平日里就能看出殿下对他的在意,但这还是对方第一次清楚直白地说出。

拓跋苍木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忍不住笑后勉强将嘴角绷直。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个字。

赛罕虽是他的养父,但却从不以这个身份自居,他辈分高不过为人慈祥,很多时候都让人觉得他们只是平辈。

想到赛罕,拓跋苍木狂跳的心脏冷静了几分。

赛罕至今未婚,虽然对方从来不说,但从前小的时候拓跋苍木就猜到了可能是有自己的原因,哪个年轻姑娘会愿意嫁给一个带着拖油瓶的男子?

更何况那时候赛罕的年纪也不小了。

拓跋苍木的幼年时间里,有两位对他影响深远的长辈,一个是赛罕,另一个就是都兰。

拓跋苍木的一身武艺便是都兰教的,那时候北狄族中很是排外,大家都很警惕拓跋苍木这个从外面捡来的狼崽。

只有都兰对他视以平常,尤其在之后看出他的天赋后,对他的要求更为严格。

如果说小儿的眼中总是会有类似于父母的角色,那么对于无父无母的拓跋苍木来说。

赛罕与都兰便是分别占据了这两个角色。

不过拓跋苍木总是会长大,而他们有各自的事要做,也不总是陪在他的身边。

但殿下是不同的。

拓跋苍木忍不住再次偏头,看向怀中的睡颜。

这是他的妻子,只是他一个人的。

拓跋苍木将额头抵在他的发顶上,听着沈玉竹清浅的呼吸声逐渐闭上眼。

临睡前还听见了怀中人睡梦中的呓语,“别咬了,烦人”

拓跋苍木忍不住笑起来,轻声回应,“好,下次一定再轻些。”

总之还是没有答应不再咬。

第二日清早。

沈玉竹缓缓睁开眼,拓跋苍木还在睡觉。

他小心翼翼地从对方怀里退出,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指腹碰到还未消散的牙印后一顿。

昨日这人实在太兴奋,他怎么拦也拦不住,索性随着对方去了。

下次果真不能再纵着。

不纵着的时候这人就已经会发疯,一纵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