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垮了下去,“我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拓跋苍木笑眯眯地揽住沈玉竹的腰身,“放心吧,不会有事。”

沈玉竹真是佩服他这天然乐观地心态,“话虽如此,我始终不知太后为何当年会给你下蛊,她恐怕就是这世上唯一知道你身世之人。”

拓跋苍木满不在乎地将下巴抵在沈玉竹的肩上,“身世一事我早就不在乎了,我在北狄长大,那就是北狄人。”

“从前年少的时候我偶尔还会因为自己是被赛罕捡来的野孩子而耿耿于怀,但这么些年,我在北狄也并未受到过苛待,那些在意无非是觉得自己没有家人的爱护罢了。”

拓跋苍木用额头将沈玉竹的脖颈处蹭得乱七八糟,就连衣襟都被他蹭开了许多。

沈玉竹被他蹭得痒,忍不住用手指将他作怪的脑袋抵开,浅笑道,“原来你没有将赛罕他们当做家人啊。”

“那当然不是,只是以前总爱钻牛角尖,非要觉得用血脉关系的才算,现在想想,也亏得赛罕的脾气好,否则我小时候烦人成那样,寻常人早就揍我了。”

拓跋苍木的脑袋被他手指抵开后又挨了过去。

沈玉竹刚整理好的衣襟又被拓跋苍木蹭乱后忍不住低声骂了他一句。

“你现在也挺烦人的。”

拓跋苍木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连连点头,“是啊,可殿下不就喜欢我这么烦你么?”

“谁喜欢了?”沈玉竹偏过头,直接往一旁坐过去,离拓跋苍木远了些。

拓跋苍木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过去,“殿下现在也是我的家人了。”

沈玉竹心尖发烫,拓跋苍木如今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