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的帽子都是歪着的,他抬起手,左右两边拿着刑杖的下属闻言出列,将那拇指厚的木板子往地上一磕。

林青风登时看了眼拓跋苍木,首领,您倒是说句话啊!我这不会还真得挨上这么一遭吧?伪装也不是这么装的!

“干什么?怎么没人出来领罚?难道是想让我全都罚一遍?”

县老爷不耐烦了,若不是他有意在外乡人面前维护点形象,他早就将人全都拖出去了,结果这群人还这么不识好歹。

“只交钱不行么?多少钱能免了这杖责二十。”

拓跋苍木给林青风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沈玉竹朗声开口问道。

这杖责二十本就是非死即残的酷刑,沈玉竹所知的律法中没有只是针对矛盾摩擦就有如此严苛的条例。

县老爷坐直了身子,他像是有了点兴趣,“你这外乡人倒是会来事,你能拿出多少?这个数成吗?”

他伸手,五指张开。

沈玉竹见状,自然知道县老爷这个意思不会只是五两白银,“草民愚钝,可否请大人说明白些?”

县老爷轻啧一声,“本官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这样吧,只要你们能拿出五十两白银,此事就算一笔勾销。”

五十两白银,沈玉竹垂眸,眼神晦涩,这县老爷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见他沉默,县老爷以为他们拿不出来,当即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若是拿不出,那杖责二十还是免不了,且因你们与本官讨价还价,罪加一等,改为杖责三十吧。”

杖责三十,沈玉竹他们一行人纷纷拧眉,这狗官就是故意想要害人性命。

“既然没人愿意出来认罪,那就挨个打吧。”县老爷累了,不想再跟他们掰扯,示意左右的下属赶紧动手。

那下属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当即朝着距离最近,看起来最为文弱的沈玉竹走去。

哈日朗双目圆睁,好啊,一挑就挑了个最不能惹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