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开他的眼皮观察。

“首领应当是蛊虫发作,我先将他搬上榻,殿下定要守在首领身边寸步不离,能不能醒来,就看今晚了。”

沈玉竹心里陡然一沉。

半夜。

沈玉竹坐在榻边,拧干湿帕擦拭拓跋苍木额头的汗珠。

对方的身子现在正在发热,沈玉竹替他解开腰带,费力地扒开外衣后也仍旧无济于事。

沈玉竹看着拓跋苍木紧闭着的,不知何时才能睁开的双眼,鼻尖发酸。

他僵硬地继续为对方擦拭,他现在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心里就发慌。

没一会儿,拓跋苍木的体温开始不断降低。

沈玉竹将被子给他盖好捂住,想到之前他发烧时拓跋苍木是如何照顾自己的后。

沈玉竹褪下衣裳咬牙钻入被中,抱住拓跋苍木,用他的体温捂热对方。

沈玉竹的眼神一直注意着拓跋苍木的眼睛,直到他亲眼看到对方的眼睫毛颤了颤,随后缓缓睁开眼。

幽蓝的眼眸里,眼角赤红一片。

这是拓跋苍木从前失控发狂时的状态。

沈玉竹来不及高兴,就被他用一种陌生的、锐利的眼神钉在榻上。

拓跋苍木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沈玉竹拥着的胳膊逐渐僵硬,他喃喃道,“拓跋苍木”

这话就像是给拓跋苍木按住了什么关窍,他猛地翻身而起,将沈玉竹压制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