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母妃去世了,我总觉得她是不想呆在皇宫的,哪怕锦衣玉食,她也始终闷闷不乐。”

沈玉竹轻叹口气,他放在桌上的手忽然被拓跋苍木伸手用力握住,这力道就好像是在说,“你还有我”。

沈玉竹心中一动,又接着道,“后来便是我与柳青在宫里相依为命,其实她早已到了出宫的年纪,只是放心不下我罢了,因为这个,我也时常觉得亏欠了她。”

拓跋苍木摇头,“柳青姑娘想必并不是如此想。”

“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皇室与北狄和亲,我走出了皇宫去往北狄。”沈玉竹这是第一次与他说道和亲之事。

拓跋苍木下意识抗拒此事,他认为这种带有政治联姻的和亲,始终是他与沈玉竹之间存在着的一根刺。

这种关系不磊落,不纯粹,无关情爱。

“你方才说,北狄什么也没有,这不对。”沈玉竹握紧了他想要抽走的手,“拓跋苍木,其实皇室属意的和亲皇子并非是我,我是自愿来到北狄的。”

拓跋苍木身形一顿,抬眼看向他。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身子不好,皇室还派我前往北狄,都不怕我死在半路上。”

沈玉竹俏皮地眨了眨眼,随即就被拓跋苍木冷声打断,“殿下慎言。”

怎么殿下总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

“殿下为何......自愿前来?”拓跋苍木不解地问道。

抛去系统的那一部分,沈玉竹早就想离开那处皇宫了,不过心里还是因为拓跋苍木的赫赫凶名有点抗拒,但这就不必告诉对方了。

“你说西戎与京城繁华,可是再繁华我也呆腻了,我只想要过得有趣。正因为不知何时会离开,所以才更珍惜当下的日子。”

沈玉竹站起身,飞鸟入林般坐在拓跋苍木的怀中,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拓跋苍木揽住他的腰身,避免他乱动会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