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尚不知道自己正在生死一线,他像个公鸡似的把头高高昂起,极力俯视衣着简朴的黎阳衣,“你叫一声我就放你们走怎么样?”

“......刘爷,”黎阳衣声音有些哑,“您高抬贵手,这下能放我过去了吗?”

分明让叫人的是刘昌,但见黎阳衣当真叫出来之后,刘昌反而瞪着眼睛看他。

“你这些年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的傲气呢,你......”

黎阳衣出声打断他的话,“早没了,如果还没别的事,我们这就告辞了。”

走了一段距离后,青姚回头,发现那刘昌还愣在原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她好奇地问道,“小叔,这人是谁啊?”

“勉强算是发小吧。”黎阳衣似是想起了什么,勾唇笑了笑,“好久没见了,这小子还是这么招人厌。”

青姚只觉得那人有点傻,想要羞辱人,却只是轻飘飘的让小叔称呼他一句就放走了,这到底是有过节还是没有过节?看不明白,不想了。

跟在身后的沈玉竹若有所思地看着黎阳衣的神色,偏头看向拓跋苍木,“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前世他虽身体不济,但也关注过一些事。比如西戎的五大商贾世家,他们每年进献的珍宝无数,想让人不记得都难。

从前皇帝还想过让那几大世家的嫡系嫁到宫里来,以此来巩固西戎与中原的关系。

而其中一家,没记错的话家主是黎姓。

黎阳衣和西戎的商贾黎家有什么关系吗?

拓跋苍木倾耳听他说,“想起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