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孤也是怕你们司徒家断子绝孙。”萧折渊道。
“断子绝孙那是一定的。”司徒悠小声道了一句,萧折渊没听清,“什么?”
“我是说………身为将军,上战场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我爹说了!男人死在战场上!那是为国为民!只要日后奉我为神明、指匈奴为恶鬼!那就值了!”司徒悠说得慷慨激昂,“你以为我爹没想过回不来啊?我娘眼睛都要哭瞎了!但是他忠的不是君!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只是看不得百姓受苦,他不上战场平息,等匈奴铁马兵戈打到长安城门下,谁来救这帮百姓?!”
萧太祖登基之初,因战事伤民伤财,所以讲究无为而治,与民休养生息的国策,下令轻徭薄赋,由十五税改至三十税一,后来一段时间国库充盈、州郡富庶,民间一副太平景象,到了先帝时,因几个皇子争权夺势,朝中朋党勾结,导致一些贪官污吏趁其不备压榨百姓,元隆帝继位时,大雍民生凋敝初见端倪。
现如今的大雍残破不堪,犹风中落叶,岌岌可危,再加上元隆帝前几年命人南征北战,伤民伤财,百姓叫苦不迭,朝中重臣也自顾不暇,都在观望这风诡云谲的朝堂上,谁能登上皇位。
萧折渊闻言,他悠悠道:“但孤希望你活下来。”
司徒悠听了一阵感动,“淮之,你放心,咱俩的情谊,即便我以后娶媳妇了,我要是有娃,认你作干爹!那可太牛逼了!皇帝作干爹,那不得横着走!”
司徒悠最后一句说得小声,生怕隔墙有耳给人钻了空子。
萧折渊跟看智障似的,懒得同他多说。
第7章 “太子宠溺、小侍娇羞?”
先皇后与司徒悠的娘是闺中密友,所以自幼萧折渊和司徒悠两人的交情就深厚,听说萧折渊调拨三万龙骑军前去支援时,司徒悠感动得一塌糊涂,不仅是说说而已,他还要设宴招待太子殿下。
将军府,殿中美人美酒,声乐奏,舞姬步步生莲、摇曳生姿,太子殿下坐上座,他手持一杯清酒,目光懒怠随意地看着舞动的美人。
司徒悠坐在他的右手边,他撑着脑袋,看着美人一脸惆怅,“我跟你说,我娘最近在张罗我的婚事,什么李家千金张家小姐,她都要人家的生辰八字来算算同我合不合,要是合了,她巴不得让我立马成亲,最好明年就抱上大胖孙子!”
萧折渊闻言瞥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丰神俊朗、貌比潘安,传闻风流浪荡,男女不忌,宫中妻妾成群,这让一群舞姬不免蠢蠢欲动,动了别的心思,这要是让太子殿下看上了,那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其中一个领舞的舞姬胆子大些,长袖如柔水,拂过太子殿下的胸膛,随即妩媚一笑。
萧折渊扯住她的水袖,轻轻一拉,那舞姬就转着圈坐到了他的怀里,娇媚地依偎在他胸膛上。
“你都十七了,你娘也该着急了。”萧折渊回司徒悠的话,皮笑肉不笑的,手背抚着少女姣好的脸蛋,“这好皮囊施着粉黛,倒是少了几分清纯。”
那少女立马依着他的话,娇声软语,“殿下若是喜欢奴家素面,奴家卸去就是了。”
“你贵为太子都没开枝散叶,我着什么急?!”司徒悠一口闷了杯中的清酒,他烦躁不已,“而且、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萧折渊手一顿,抬眸好奇地看着他,“哪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