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每日都要泡药浴,但他的手受伤又不能碰水,于是萧折渊立马殷勤地上去伺候,见面前的人苦仇深恨的模样,萧折渊勾唇,“聿儿这么见不得朕,朕只是给你宽衣,又不做什么。”

锦聿抬眸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萧折渊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能亲近的机会,他凑近锦聿,垂眸看着人,随即伸手绕到他的身后,解开他的衣带,肩上的衣服滑落,萧折渊的眼神缱绻缠绵,目光将人舔.舐了个遍,然而看到锦聿清瘦的身板,那凸出的肩胛骨,他又全然没了那旖.旎的心思,眼神怜惜地看着人。

“怎么一点肉也不长?”萧折渊面色肃穆,心里郁闷,“吃的那些药膳、喝的那些汤药,又遭罪还不长肉。”

锦聿不想听他唠叨,转过身·下水,药水漫过胸膛,萧折渊抬起他的手臂以免碰到水,他用木瓢舀着水浇在他身上,莹润的肤色,水光粼粼,萧折渊眼眸不禁黯然。

这段时间两人夜夜同床共枕,但锦聿连手都不给他碰,入睡时更是背对着他,他想看着人入睡都不行。

从前的萧折渊倒是肆意妄为,跟个疯子一样蛮横不讲理,想亲就亲想抱就抱了,惹人恼怒了被打了就再来一次,然而如今他不敢再放肆,再受不住也得憋住,生怕把人气坏了身子。

萧折渊握住锦聿的手,他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标致,沾了水之后更加白皙,指尖又隐隐约约看到一点红,萧折渊低头亲吻他的指尖。

锦聿抬眸,眉间厌烦,他抽出手顺势给了他一巴掌,干脆利落,随即便收回手。

萧折渊被打了也毫无怨言,毕竟没经人同意就占便宜,被打也是应该的。

“聿儿。”萧折渊凑上去,想讨个吻,大不了就再被打一巴掌。

然而锦聿眼中多了一丝戒备和怒气,萧折渊见状就不再放肆,他退开了些,“朕不讨你嫌了,别生气。”

锦聿撇过脸不看他,忽然一阵心悸,他捂着胸口轻喘着气。

“聿儿!”萧折渊连忙扶住他,将人擦干后抱出浴池放在龙床上,见怀里人脸色煞白眉头紧蹙,病症还未缓解,便要让人传太医。

“不用………”锦聿抓住他的手腕,他感到一阵疲惫无力,躺下去,“只是累了、不必传太医………”

萧折渊神色焦急,把人抱在怀里,让锦聿躺在他的臂弯里,他顺扶着怀里人的后背,避开他的伤口哄着人入睡。

到了深夜里,怀里人睡着了,萧折渊还睁着眼睛,炎夏闷热,锦聿穿着柔软滑腻的里衣,身上盖着薄被,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睁开眼便对上萧折渊垂着的目光,‘可好些了?’

锦聿挪开目光,迟缓地点了一下头,萧折渊把人抱紧,“睡吧。”

锦聿很快便又沉睡过去。

翌日,萧折渊传来赵太医为锦聿诊脉,将锦聿吃了药膳却不长肉的情况向赵太医阐述一遍,顺便还提了一嘴昨晚心悸的症状,赵太医细细为锦聿诊脉后,起身拱手道:“陛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萧折渊看了一眼床上睁着眼情绪冷淡的人,他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