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压的列阵士兵一眼望不到头,那悬在高马上的将领一副势在必得的傲气模样,他拔出剑高举着。
“凉州兵马听本将号令!太子擅权扰政!如今挟持陛下谋逆篡位, 其心不忠!待随本将杀进去!捉拿太子!”
振聋发聩的呐喊让士兵们紧紧跟随, 喊声震天, “杀!杀!杀!”
“冲!”
一声令下,攻城槌‘砰’的一声巨响撞向宫门。
东宫弥漫着凄凉悲愤的气息, 寒夜凄凄, 看守南兴门的士兵连忙跑进长乐殿禀报。
“报!凉州兵马正在攻打南兴门!”
“让韩阳将军率兵从后包围, 务必阻止凉州兵马攻进来, 其余宫门不准擅自行动,原地待命!”司徒悠快速下令。
“是!”那士兵匆匆去了。
“这是趁殿下昏迷要殿下的命。”尘钦愤然道。
司徒悠眉眼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问尘钦,“羽麟卫可找到小酒的下落?”
尘钦摇头, “太子妃不知将他葬在了何处, 羽麟卫全城搜索也未找到半点线索, 就连太子妃的尸身………都找不到……”
司徒悠的心也随着尘钦的话缓缓坠落, 一股无力的窒息感涌上来, 他起身叮嘱尘钦,“你看好淮之。”
不等尘钦回话,司徒悠便出去了。
尘钦站在长乐殿中,看向床上那至今昏迷不醒的人, 已经四天了,殿下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殿下若是醒来, 我该如何向他交代太子妃的下落。”尘钦喃喃道,一脸无望。
尘冥默默听着, 无话可说。
南兴门,司徒悠甲胄加身,手持利刃站在城楼上,他睥睨着下方,冷声道:“杨晖将军好大的胆子,竟敢夜袭皇宫。”
杨晖嗤笑一声,“镇北将军也不遑多让啊,居然伙同太子起兵造反,这司徒家满门忠烈,镇北将军这样做,岂不是寒了列祖列宗的心,你司徒家还担得起这个名头?”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司徒家从始至终守护的是黎民百姓,而非君王,为何担不起这个名头?”司徒悠冷眼相待,“倒是杨晖将军是个眼瞎心盲的,逃难流民视而不见,盗贼猖狂听而不闻,反倒是这无作为的皇帝,你倒是拥护得紧,可是给了杨晖将军多少封赏。”
“哼!国一日无君,天下大乱,镇北将军何必把篡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太子想登基,你来辅佐他,他又给了你多少好处!”杨晖回呛道。
“陛下昏庸无德,残害忠良,既然杨晖将军不听劝告,本将就得罪了。”司徒悠抬手,“放箭!”
万箭齐发,司徒悠联合韩阳将军带着明雍军前后夹击,杨晖听从陛下密令,知晓南陵兵马与那支太子殿下组织的异军在长安城外候着,却不料明雍军竟能受镇北将军调遣,从后而来,打得他措手不及,只得前后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