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锦聿体内的透骨寒毒发,动作迟缓了一瞬,便被玄鹰一剑划伤手臂,他连连后退数步,用剑撑着自己。

玄鹰剑指着他,‘你还差一点,师弟。’

锦聿眼前朦胧,意识不清,浑身逐渐开始僵硬,彻骨生寒,如碾骨之痛,他五官逐渐没了知觉,连玄鹰的影子都模糊不清了,手中的剑掉落,没了支撑,他倒在雪地中,缓缓闭上双眼后没了声息。

太子被刺伤倒下后,尘钦立马让人封锁消息,但依旧有风声走漏,如今南北禁军已倒戈,皇宫城外是三十万大军等着元隆帝伏诛、太子上位,然而太子殿下却意外重伤昏迷,这是令谁也没料到的。

危急时刻,尘钦生怕军心涣散,殿下的心血功亏一篑,好在有司徒悠在,他命令南北禁军严加看守元隆帝与君后,不准任何人进出,其余人先在原地候命,等太子殿下醒来。

东宫长乐殿,司徒悠寸步不离地呆在殿中,看着一盆盆鲜血从殿中端出去,总算清理好了伤口,但赵太医与几位太医几番沟通都拿着束手无策。

“镇北将军,殿下他是伤中了心脉,本官与几位太医已给殿下缝合抹药,其余的………还得看殿下自己了………”赵太医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司徒悠听得心间堵塞,他神情恍惚,“知道了,都将太子看好了,若是有情况立马禀报!”

“是。”

司徒悠一阵心烦意乱,一夜之间恍然隔世,小酒死了、淮之也性命垂危,连锦聿也没了下落,他失魂落魄地走出长乐殿,这时尘钦跑上前来,“将军,凉州二十五万兵马已至长安城外。”

“看好乾清殿和未央宫。”司徒悠声音冷冽道:“违逆者格杀勿论,我看谁看动手!”

“是!”

宫女太监都不得出入,元隆帝的贴身太监李公公快步进来,附在元隆帝耳边小声禀报,“陛下,那世子已然被玄鹰大人关进天牢,您看………”

“杀了吧。”元隆帝坐在案几前闭目养神,嗓音沉厚。

“太子紧张那世子,陛下不如用以胁之,让太子退兵。”李公公谨慎道。

元隆帝睁开一双锋利阴冷的眼,“太子都快死了,朕如何威胁?既然如此在意,那死了岂不是更让他痛心?”

“可是如今太子的人都在宫外待命,若是太子活过来………恐怕………”李公公担忧道。

“凉州二十五万兵马已至长安城外,待朕一声令下,任他如今也扑腾不起来。”元隆帝一副稳操胜算的模样,他下令道:“你找准时机传朕谕旨,命凉州刺史于今夜率兵救驾。”

“是。”李公公缓缓告退。

柳君彦听闻萧折渊重伤昏迷,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惊天消息,他不由地一喜,癫狂地笑道:“要死了?死了好啊!哈哈哈哈哈!”

袁福毕恭毕敬道:“君后,凉州兵马已抵达长安城,西境兵马也正在赶来支援的路上,陛下下旨今夜进宫救驾。”

“他不是想要这皇位嘛,怎么没这个命坐上去呢?”柳君彦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似乎除掉萧折渊一党的机会就在眼前,不日这大雍的江山将由他来掌控,他听了袁福的话,道:“好!今夜必定是他萧折渊的葬身之日!哈哈哈哈哈!”

长安接连下了几场雪,原地待命的明雍军以及南陵军队始终不见下令围剿皇宫,尤其身后是匆匆赶来支援的豺狼虎豹,各位将领都有些心急,然而镇北将军却下令不准擅自行动,他们信任太子殿下,也只得安心等待。

东宫,萧折渊已昏迷了两天,始终不见醒的迹象,风声走漏出去,传来传去,谣言满城,说是太子殿下已薨………

天牢关押着大量囚犯,这暗无天日备受酷刑之地,连狱卒也在讨论太子殿下薨了这件事。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