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你哥最后也喜欢上淮之呢?”司徒悠道。
“他不喜欢萧家人。”陆小酒哽咽着,想起在熊熊烈火中葬身的瑞王府和爹娘,想起被刺鹰所杀害的阿姊,他眼泪掉下来,“老爷和夫人说过让他远离朝廷,若不是玄鹰阁,阿姊挣了钱有了盘缠就会带我们回乡下,萧家人害我们家破人亡,玄鹰阁害他身中剧毒,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太子!”
“可杀害瑞王府与你阿姊的人不是淮之,他的母家也惨遭陷害灭族,你哥和他的仇人是同一个人啊。”司徒悠虽然不赞成萧折渊这般强取豪夺,但这平白无故的罪名加在他身上,他还是要替他解释一番。
陆小酒‘啪嗒’掉着眼泪,“子卿哥你根本就不懂,若是我哥真的喜欢上太子,他不会开心的,他会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他说过会带我回乡下,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不要跟他分开…………”陆小酒话音未落,触碰到司徒悠受伤的眼神,他眼神急忙闪躲,匆匆擦掉眼泪离开了。
司徒悠站在屋檐下久久回不过神。
他本想再过两年,等他长大了再去表明自己的心意,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司徒悠转过身,就见萧折渊不知何时出现在殿门口,他一愣,回想方才和小酒对话,大致都被他听了去,也好,他也不必多说了。
司徒悠叹了口气转过身,萧折渊神情恍惚,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才进寝殿去。
晚些时候锦聿醒来,一睁眼就见陆小酒趴自己床边睡着了,他伸出手屈指一弹,弹在他脑门上,陆小酒蓦地惊醒过来,看到锦聿醒了,他心喜大叫,“哥!你终于醒了!”
外头听到声音的萧折渊和司徒悠也匆匆进来,陆小酒将人扶起来靠坐在床头,他抓住锦聿的手,“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锦聿摇头。
萧折渊一个劲地盯着人看,司徒悠见状,将小酒拉了出去,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春樱呈上膳食摆着,萧折渊端起一碗鸡丝虾仁粥,慢慢喂给他吃下。
吃了小半碗,锦聿就吃不下了,萧折渊将碗搁下,他伸手在锦聿身上摸些什么,锦聿浑身不自在,连忙抓住他的手,然而萧折渊已经从他衣兜里掏出一个白瓷瓶,他伸手就要抢过来,萧折渊手往后一伸,远离了些。
锦聿不悦地瞪着他,萧折渊好声好气道:“是药三分毒,你体内的透骨寒遇冷毒发,太医说强制压制会适得其反,往后不准再吃,也省得你不顾性命也要去同人硬拼。”
锦聿当然知道,谢承云跟他说过凝结丸具有迷惑性与依赖性,一两次还行,不能多吃,但他也是给谢承云要来以备不时之需用的。
想着,锦聿起身上前去抢,萧折渊手伸远了些,见人手攀着他的肩膀,将身子探过来抢,他顺势搂住他的腰。
锦聿不受控制地凑近靠在他身上,他抬头,两个人的距离仅有一指,眼眸触碰、呼吸交缠,他想退开,萧折渊牢牢地握住他的腰,他道:“赤鹰所说的话是何意?谢承云为何杀了他父亲?”
锦聿闻言,眼眸寒冰,他又听见萧折渊道:“他那么喜欢你,还为了你杀了他父亲………你不喜欢孤,那你会喜欢他么?”
锦聿蓦地推开他,俨然不想听萧折渊问的这些无聊的话,他靠坐在床头撇过脸,再者,喜欢与否为何要同他说清楚。
‘若是我哥真的喜欢上太子,他不会开心的,他会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萧折渊回想起陆小酒的话,他握住锦聿的手,“锦聿,孤心悦你不假,你不喜欢孤没关系,但是不准喜欢谢承云。”
见锦聿想要抽出手去,萧折渊握紧他,“你阿姊的死是孤的疏忽,你不必…………”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