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云哥哥。”锦聿声音软糯,听得谢承云激动不已,“好好好,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这是谁带来的?”
谢承云看向一旁的属下,那属下打着手势,‘回少主,是阁主带回来的。’
谢承云脸色蓦地一变,心中‘咯噔’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他看向锦聿单纯无辜的双眼和白嫩姣好的脸颊,一时手脚发凉………
谢承云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他问谢呈锋,那人只说了一句死了便不再告诉他多的,问多了他会厌烦拿谢承云撒气,后面谢承云也不敢再问了。
直到有一天,他亲眼目睹父亲的怪癖,他滥杀无辜、买卖小孩培养杀手谋利生财,还喜欢玩娈童,自那时起,谢承云就不相信他的生母只是死那么简单,但他一生都追寻不到结果,因为那个人已经被他杀了,也不会有人再告诉他真相。
知道锦聿是谢呈锋领回来的,谢承云就对他更加上心,除了必要的训练外,他还格外传授锦聿一些致命的阴招,美名其曰是为了防身,而锦聿的天赋也在练武这件事上展现得淋淋尽致,只不过玄鹰阁的训练太过残酷,同门互相残杀才能苟活,而他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同他一起来的小孩。
就在这样残酷肆虐的环境下,锦聿不仅得时时防备谢呈锋,还要专心训练进阶,性子麻木外也越来越冷硬死板了。
待谢承云关上门后,锦聿泡了脚就躺下休息了,客栈的被褥单薄,屋里也出奇的冷,不如寝殿里那般暖和,但好在有两盆炭火,锦聿将被子裹着自己,浑浑噩噩睡过去了。
第37章 “你用你的命换他的命来威胁孤?”
锦聿这一夜睡得甚是疲惫, 梦魇不断,早上起来时人无精打采的,脸色惨白阴郁,谢承云向客栈老板假赁两匹马, 吃了早饭两个人就再度赶路了。
“没事吧?”谢承云见他一脸病弱不堪的模样, 他忧心道:“到了驿站我还是给你换辆马车吧。”
锦聿摇头, ‘无碍。’
说着,他上了马, 跟着谢承云朝一条小路去。
晌午时分, 出了点太阳, 天气暖和了些, 两个人赶了一早上的路,难免饥饿疲惫, 路过驿站便停下来稍作休整。
谢承云率先下了马,大喇喇往那儿一坐, 他招手, “小二, 来壶热茶, 再上一碟小吃、两道家常菜。”
“好嘞, 客官您稍等。”那小二的搭膊往肩上一甩,立马提着一壶茶过来。
锦聿身上披着大氅,脸上蒙着黑布,手中拿着一把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谢承云见他身上手工针线紧密、色彩正宗且华丽的锦绸大氅, 与那脸上粗制滥造的黑布极其不搭,他道:“怕吓着人你就把你那疤去了呗。”
锦聿脸上那占据半张脸的疤痕是谢承云所制的毒药造成的, 当初谢呈锋让他去顶楼,让他看到了那一幕,从此整日提心吊胆,便想用烙铁毁了自己的脸,是谢承云撞见了,连忙阻止他,才给他想了用毒药毁容这一出。
毒药毁容,自然也有解药消除,但自从谢呈锋死后,锦聿也未曾去掉脸上的疤痕,似乎习惯了,也不在意自己相貌丑陋与否。
‘这样挺好的。’锦聿道。
“你是不是怕再遇到像老头子那样的人?你放心,谁敢这么对你,我削不死他!”谢承云拍着胸脯道,片刻后他又说:“不过萧折渊倒是个重口味的奇葩,在不知道你这疤是假的前提下都要缠着你,简直疯子一个。”
锦聿不言,当没听见谢承云的话,待饭菜上了,他便拾起筷子吃饭。
谢承云也不多说了,吃着小菜,原本还想来点小酒,但想想要赶路,还是算了。
晌午的阳光退去,霎时间寂静无声,山雨欲来风满楼,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