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神情阴翳地盯着锦聿,起身伸手宽衣解带,单膝跪上床,一把将神色惊慌的人拽到怀里,单手握住他的腰肢,抬起他的下巴吻下去。

即便在这样热气熏天的殿中,锦聿的身体才堪堪回暖,手中的触感温凉,嘴唇也柔软带着凉意,却又从中尝出一丝醴泉的甘甜来。

锦聿大病未愈,身体的力气还没恢复几分,但他眼中愤恨交加,浑身发颤,见推拒使得这人变本加厉,他便在这人伸进来时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下去,一瞬间,口中漫着血腥味儿。

没想到萧折渊吃痛了也不放开,更加同他纠缠在一起,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死死地禁锢在怀中。

萧折渊被气疯后完全丧失理智,等他回过神来时,才想起这人的阿姊才刚去世,做这档子事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他看着身.下的人痛到红着眼,泛着星星点点的泪光,还未大病痊愈的脸色苍白病弱,可怜得让人止不住心颤。

萧折渊的心中闪过一丝悔恨,但做错的事没有回旋的余地,锦聿从头到尾都在恨他,都在想着离开他,从未有过留在他身边的念头,那就由他恨好了,一辈子恨他也无所谓,反正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孤确实恶心,但哪又如何?”萧折渊俯身看着他,那双含情的眼眸此刻尽是阴暗疯狂,“孤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你要是敢逃,天涯海角孤都会找到你,但下场………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萧折渊放着狠话,但看到锦聿病弱的面孔无力挣扎时,他心脏跟被细针扎似的,又痛又泛着密密麻麻的瘙痒,他俯下身细细温柔地啄吻锦聿,似乎在给他安抚,每当锦聿抗拒躲开时,他又会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服软………

最后,萧折渊将人抱去沐浴清洗时,怀里的人已经昏睡过去了,等把人抱回床上,他给人抹了药才抱着人睡过去。

晨光熹微,陆小酒吃过早饭后来到长乐殿,他知道他哥大病未愈所以时常在昏睡,但走到床头时,他看到他哥脖子上、手腕上的红痕时,忍不住一怒。

陆小酒跑到正在用膳的萧折渊跟前,“你、你不准欺负我哥!”

萧折渊睨了他一眼,“小屁孩。”

“我哥他不喜欢你!你强求他也不会喜欢你!”陆小酒怒道。

萧折渊眼眸一凛,看得陆小酒心下一怂,却还是为他哥打抱不平,只听见他道:“这世上男人多得是,美人更是无数,你做什么非要缠着我哥,你还束缚他、夺走他的自由,你………”

”聒噪。”萧折渊眉眼不耐,“把人扔出去。”

“是。”尘钦上前来,一把将陆小酒扛走了。

“诶?!”陆小酒挣扎着,他大喊道:“放开我!放了我哥!殿下既然不喜欢他!又为何将他囚禁在深宫?!”

萧折渊手一顿,他停箸,这世上之事哪有那么多明了的缘由,也大抵是他自己也琢磨不透,他随心所欲惯了,在某一刻,他强烈的想要这个人,非他不可,所以就想把人留在他身边,他想要的东西想方设法也会得到,无论成败。

但萧折渊觉着,他待锦聿不错,他想要报仇,他允诺会给瑞王府一个清白公道,他不喜束缚,他也没将人禁锢着,这大雍、这天下,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为何偏偏想着离开他………

这宫中雕栏玉砌、锦衣玉食,难道比不上外面的陋室粗粮?

他若是想要一个名分,这太子妃的位置非他莫属,可那人弃之敝履,避他如洪水猛兽。

里头咳嗽的声音将萧折渊的思绪拉回来,他起身进去。

锦聿悠悠醒转,他轻喘一口气便连连咳嗽,萧折渊正要上前去扶他起身时,他躲开手,自己撑着爬起来靠坐在床头。

萧折渊手一顿,看着这人脸色苍白几近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