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

萧折渊亲吻他的额头,单手搂着他,他轻声道:“下次不会了,朕保证,不让聿儿担心。”

锦聿眉眼暖和下来,瞥了一眼他的伤口,见不再渗血后,他才放松靠在他怀里睡过去。

萧折渊右肩膀受了伤,用膳都是锦聿伺候,其实也不至于调羹都拿不动,主要是享受聿儿亲力亲为的伺候,但真的握不住笔,所以御书房批阅奏折一事大多都是锦聿处理,一来二去的,锦聿识字多了,也能写字了,就是字迹不太好看,返回呈报官员时,官员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奏折上歪七扭八的字纳闷。

这鬼画符真是陛下写出来的?!

锦聿对此一无所知,倒是萧折渊听了觉得好笑,聿儿的字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不过能写出来,他已是很欣慰了,而且聿儿的字他瞧着也可爱。

假以时日,也未必不能写好。

这日,两个人坐在一起对弈,龙涎殿后院屋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骄阳烈日下,徐徐微风吹进殿中,拂过锦聿额间的碎发,他未戴发冠,仅仅用一根木簪揪出一撮头发就别在脑后,身着藏青色纱衣,整个人清爽得如山涧醴泉。

他撑着脑袋,目光懒怠地看着萧折渊落子的地方,歪了歪唇,默念一声,真笨。

萧折渊将他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中纵容无比。

“对了。”锦聿忽然想起什么,他抬头,“我有话、要同你说。”

“嗯…………”萧折渊正要应声,他皱了皱眉,“聿儿怎么现在说话还是要停顿,还不习惯?”

“…………”锦聿眉间一抹忧愁无奈,“不是………是改不过来了………”

瞧他那自暴自弃的模样,萧折渊笑出声,倒也没逼他,想着以后慢慢来,他挑眉道:“聿儿说吧,朕听着呢。”

“我想………大理寺办案,可否让追影阁、参与其中?”锦聿道:“大理寺属于朝廷,追影阁属于谢承云,主要职责都一样,大理寺是这世间最应该公平公正的地方,可一旦出现梁俞这种蛀虫,得办多少冤假错案,追影阁若是势大,对朝廷也是威胁,不如让他们互相制衡牵扯,你觉得呢?”

锦聿一股气说完,觉得舌头都快打结了,没想到有一天,说话也这么累………

萧折渊沉思片刻,他道:“朕觉得可以。”

锦聿眉梢一喜,“你就答应了?”

“不然呢?”萧折渊气笑了,“聿儿在朕的面前为其他男人谋划出路,朕也想吃醋不允,但朕若是这般做,岂不是伤了聿儿的心?”

萧折渊这话倒是醋意浓浓,浓得能酸死人,锦聿蹙眉,他落下白子,“你和他比什么,你们两个、又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聿儿说来听听。”萧折渊来了兴致,盯着他看。

“他是我朋友,你是…………”锦聿耳尖变红,见对面的人眼眸戏谑地看着他,他瞪了一眼,不说了。

“乖聿儿,朕是你的什么?”萧折渊撑着下巴逼问他,见人不说话,他嗓音魅惑,缓缓开口,“夫君?相公?官人?”

“……………”锦聿拾起一枚棋子丢他身上,萧折渊笑着接住,他敞开手,“过来朕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