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郎谦虚地笑笑,冷汗直流,心想我自己的名字我还不会写呢。他站在台阶上沉吟片刻,看到狗娃黑得就像夜一样,脱口而出:“就叫凉夜吧。”这名字怪模怪样,不过其他人都觉得大概是很有学问的意思。狗娃虽然一脸木讷沉闷,得了个古怪的名字也很欢喜,高兴地去挑水打柴了。
厨娘去厨房做饭。两个丫鬟两个小厮簇拥着胡三郎进了卧室。卧室里也是单调乏味得很,卧室里外两间,里间只有床,桌椅,和软榻。外间很宽敞,有一个大书架,桌椅,绣榻,几幅画,因为东西少,房间尤其显得空旷。胡三郎看的兴味索然。小丫鬟安慰他,东西还没带来,只因夫人想让你快些用功学习,所以搬来比较突然。
几人又去书房,书房是又大宽敞,因为以后少爷要在这里上课读书,胡三郎不经意看到小厮正把歪倒的太师椅扶起来,心里一阵刺痛。几个人把这所院子转了个遍,也到了吃饭的光景了。
胡三郎坐在小软榻上看到食物一样样摆上来,笑道:“我这里没有太多规矩,只留一个人在这里伺候吧,其他人都下去吃饭吧。”于是只有一个小丫鬟在旁边递手帕端水伺候。那丫鬟伶俐聪明,一顿饭功夫和胡三郎熟稔起来。
干什么不好,要去卖屁股
周夫人做事雷厉风行,第二天就请来了教书先生。两人在书房见了面。教书先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看着就很严厉呆板的样子,胡三郎坐在先生对面,脸上还是不温不火的笑容,心里早已对学习望而生畏了,要是这位老师知道自己字都不识,恐怕立刻就走人了。老先生先是板着脸讲了一些天地君亲的道理,胡三郎听的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