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却依然紧紧抱着他。周逸起先只是苦笑,后来慢慢心酸起来,忙扶住周夫人,胡三郎心里也不是滋味,也忙搀住摇摇欲坠的周夫人。
一群人到了内堂,胡三郎顿觉如坠盘丝洞一样,全都是不认识的人涌上来,有老有少,年纪大的抱着他哭的十分凄惨,周逸在旁边暗示磕头行礼,等老的见过了,又有年轻的公子小姐拉着的手“哥哥”“弟弟”地叫着。胡三郎茫然地听从周逸的指点,不过还是出了不少错误,大家因为听周逸说他脑子受了伤,记不得以前东西,看到他叫错了人,行错了礼时又忍不住心酸哭泣一场。
过了好一会儿,周逸看几位亲戚们该说的话都差不多说过了,再详细询问只怕要出错,忙借口说要带周絮去看看老太爷,也不带丫鬟,直接领着胡三郎离开了。
胡三郎跟着周絮匆匆走到后院,胡三郎瞧四周没人,上前一步抓住周逸的手,笑着说:“吓死我了。”
周逸不动声色地抽离了手,靠近胡三郎低声说:“别乱说话,这里丫鬟婆子们多的是。”
胡三郎提心吊胆地跟着周絮见了老太爷,老太爷躺在床上不能动,一只手攥住胡三郎的手,吭吭哧哧地说个没玩没了,说到激动之处,又要咳嗽半天,丫鬟们忙碌一番,老太爷又重新说。胡三郎一个字都听不懂,好不容易才忍过了这场酷刑。
晚上周夫人派丫鬟来请少爷到他那里睡,胡三郎吓了一跳,忙求救地看着周逸,周逸不悦地说:“絮儿不是有自己的院子吗,就不去打扰夫人了。”
丫鬟显然是被夫人嘱咐过的,忙回到:“少爷住的院子,已经一年没住人了,夫人说阴气太重,不能住。”
正说着,周夫人已经进来了,慈爱地捉住胡三郎的手说:“以前不是很喜欢到娘那里睡吗,娘那里地方宽敞,又暖和又香,怎么现在和娘生分了。”最终,周夫人把胡三郎拖走了。
周夫人的房间被几扇精巧的屏风分成里外三间。周夫人先陪胡三郎说了一会话,胡三郎瞧周夫人是心思缜密的人,此刻不敢多话,只推说被恶人掳走后受了重伤,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周夫人知他被卖进不好的地方,心知不好多问,哀叹几声,就去睡了。胡三郎躺在外间的软榻上,也睡不着,今天的事情太过眼花缭乱,他一闭上眼全都是人影和哭声。
正想着,听到里头小丫鬟低声说:“夫人,老爷来了。”停了一会,里头才传来周夫人的声音:“就说我睡下了,让他去少爷那里坐坐吧。”
胡三郎早已坐了起来,不多时,周逸穿着松散的家常衣服,含笑走进来。
两人都不说话,怕惊动了四周的人。胡三郎穿着单薄的里衣,倚在床头看着他笑,周逸安抚地拍拍他,又拉过他的手,写道:放心。
胡三郎在他手心写道:恐不长久,搬出去住吧。
周逸想了想,点点头,用口型说:我想办法。
两人又静坐了一会,周逸站起来示意要走,胡三郎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贴在自己脸上,抬头看着他笑。
周逸心一软,几乎走不动了。
突然传来烛花爆裂的声音,两人都吓了一跳,周逸收回手,轻声说:“睡吧,我走了。”胡三郎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直到身影消失了,才安心地睡下。
周逸也知道胡三郎一直呆在府里迟早会被人发现的,不过周夫人爱子心切,想让她答应让儿子住外面,也是颇费功夫。
亲亲嘛
周逸好不容易才找齐了周絮之前的那些朋友,自从知道周絮出事,他们一直躲得远远的,这次听说周絮回来,正不知道该不该去拜访,突然接到周絮的邀请,说是要一起聚聚,都莫名其妙地来了。而胡三郎被周逸安排和一群不认识的少年喝酒,也是满心疑问。
周逸同他说:就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