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一样。
回到住处,胡三郎欢快地去洗漱换衣服,周絮则是不停地打量屋里屋外。
他疑惑地问胡三郎:“你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胡三郎倒杯茶给他:“不用啊,我自己有手有脚的。”
这里处处洁净整齐,院子虽小,然而青石铺地,一排花木郁郁葱葱整齐漂亮。屋子里窗明几净,墙壁上挂着字画,书桌上搁着一副古琴,案几上的一壶茶冒着淡淡的香气。
两人面对面坐在炕上,胡三郎穿着宽松雪白的粗布单衣,头发因为刚洗过,湿漉漉披在肩膀上,端起一杯热茶,撅起嘴吹着热气。
周絮有些刮目相看:“去年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儿,没想到你负气离去,居然过得很好。”
胡三郎心里得意,脸上平静,微微抬眼看了他,继续低头喝茶。
“这个院子小巧细致,屋里又这么淡雅朴素,都是你自己弄的?”
胡三郎把茶杯放下,品味一下茶香,慢悠悠地说:“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个闲工夫,是邻居家一个姑娘帮我弄的。”
周絮轻笑一声:“我说呢。”
两个人虽然相识的时间很短,不过却毫无陌生感,大概是因为彼此相貌相似,且和周逸都有一层至亲的关系。两人仿佛天生就认识一样,彼此嬉笑玩闹,全没有拘束。
周絮听胡三郎讲述酒坊的一些趣事,胡三郎又亲自取了酿制的葡萄酒给他尝,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谈笑。
酒至半酣,周絮说:“其实你那次不告而别,父亲伤透了心,我从没见过他那样子。”
胡三郎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泼出来,他胸口一痛,放下酒杯,低声说:“是我不懂事,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停了一下又问:“他还好吗?”
周絮看着眼前的酒杯,道:“父亲伤心了一段时间,后来爷爷去世,母亲看破世事,要去寺庙修行,家里忙乱了一阵子。父亲心里不舒服,就把生意交给我,自己到各处游历了。”
胡三郎听了,沉默片刻,才说:“我……我想去看看他。”
周絮突然有些不安:“你不是离开他了吗?还看他干什么?”
胡三郎捂住脸,语气哀伤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他。”
周絮语气冰冷:“父亲已经放下了,现在过的很好。”
胡三郎低着头一言不发。
周絮想了想,道:“父亲一直在各处游历,很少回来,要不然下次他回来,我告诉你,你去见见他好不好。”
胡三郎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好,你一定要告诉我。”
周絮有些意兴阑珊,聊了几句就要告辞,临走时问胡三郎:“今天追你的那个人,你想怎么处置?”
胡三郎有些吃惊:“你抓到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