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大开,他在冷风里听了对面一夜的歌舞,第二天头晕脑胀,彻底病下了。
胡三郎失恋之后又生了病,肉体和灵魂双重折磨,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几天之后就瘦的没了人形。客栈的伙计还算热心,帮他请郎中,替他煎药,后来病快好的时候,银子也没剩多少了。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时间胡三郎没有为银子发过愁,和周逸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花销不大,一般买什么东西都有下人去付款,他自己几乎很少接触银子。
从客栈出来的时候,胡三郎大病初愈,面容憔悴,心里茫茫然不知道去哪里。手里攥着几块碎银子,胡三郎估摸着大概不到一两。以后怎么生活呢。
首先肯定是先租一个便宜点的房子,然后明天去找一份差事,能吃饱饭就行。胡三郎心里有了主意,心情也没那么低沉了。
房子很快就找好了,是一处偏僻的小宅院,院子很小,空荡荡没有什么树木,两间低矮的瓦房趴在那里,看着很有些年头了,屋子里陈设也很简陋,一张炕,几张桌椅而已。胡三郎也没太挑剔,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会住太久,虽然周逸似乎抛弃自己了,但是……他总觉得说不定下一刻那个温和的男人就会走到他面前,把他带回去。不得不说,生活困窘的时候,胡三郎更加想念周逸以及周逸曾给他的优越的生活。
胡三郎兴冲冲地去找了几个差事,结果惨败而归。他听说做苦力的工资高,还管饭,踌躇满志地去了,结果那些码头的老板只看他一眼就让他走,说你这种细胳膊细腿地别让麻袋压死了回头还让我吃官司。胡三郎去了很多地方,凡是那些要下力气的活儿,人家根本不看他。胡三郎沮丧之余,审视自己,他也有十七岁了,身材细瘦也就罢了,脸上也是白白净净的娃娃脸,声音奶声奶气的很没有男子气概。算了,胡三郎想自己其实真没什么力气,平时走稍微远的路都要坐轿子,否则就气喘吁吁的。
折腾了几天,有一家酒楼勉强让他做跑堂的。那掌柜的本来看他不像下苦力的样子,不过模样很好,往那里一摆也能招揽许多客人。
胡三郎头几天去的时候还很兴奋,每天招呼客人,端菜什么的也不是很累。而且那些客人有些是走江湖的,经常说一些奇闻异事,很有意思。
过了两天就有些不舒服了,客栈的厨子是南方人,给伙计们做的饭都是白米饭配菜。胡三郎吃米饭就犯胃疼,他以前被伺候着也没觉得怎样,在店里吃了几顿米饭后,实在受不了,简直就像吃了一肚子的石头块,涨的人脸色发青。忍无可忍之后,他回到自己的住处,自己买了一些油盐酱醋,开始自己给自己做饭吃,此时他万分庆幸张武这个混蛋曾经教他做过饭,虽然只学了皮毛,不过慢慢摸索吧。
在酒楼里待了半个月,他被扫地出门了。
胡三郎平时呆头呆脑,干活不怎么利索,掌柜的都没怎么苛责他,本来雇佣他的时候看他像个花朵似地,也没指望他多卖力气,而是另有其他用处。
那天客栈来了几个看起来富商乡绅之类的人,还没进门,掌柜的就一溜小跑迎了上去,赔笑寒暄了几句,掌柜的点头哈腰地把几个人让到了楼上雅间。临上楼的时候,他给胡三郎使了一个眼色。
胡三郎正在给一个过路的侠客的倒酒,他疑惑地看看老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大侠笑着说:“小哥,仔细点,那酒要洒到我身上了。”胡三郎一回神,忙道歉。
正在柜台上算账的伙计向他招手,胡三郎疑惑地过去,那伙计说:“张三,你愣着干啥,掌柜的让你上去伺候那一桌的。”
张三是胡三郎一直用的化名,胡三郎道:“掌柜的不是亲自去了吗,再说我平时伺候别人老出错,掌柜的不让我伺候贵客的。”
正说着掌柜的噔噔跑下来,拽住胡三郎有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