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我当做买来小玩意,高兴的时候就哄哄,翻脸的时候比谁都无情,周逸,我是男人,你觉得我会心甘情愿地听你的话,等着你回来,哄你高兴”

周逸望着第一次反抗他的胡三郎,有些吃惊,也有些恼怒,他嘲讽地说:“我们上了那么多次床,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只不过是被当成女人用罢了。怎么,当了几天少爷,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不过是几两银子买来的小倌,居然……”

“是,周公子,抱歉。”胡三郎也笑了,大颗泪水落在草地上,很快就不见了。他笑的凄凉又嘲讽:“我居然忘了,本来你是花钱买了我的,听你的话,哄你高兴,陪你上床,本来是我的本分。”

周逸试图拉住胡三郎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听话一些,你知道,我其实脾气不怎么好的……”

胡三郎冷笑着说:“周公子,你以前可没这么好的脾气啊,以前一不高兴就说把我卖了,现在怎么会哄人了呢?”他恶毒地一笑:“是不是年纪大了,脾气也好了,可惜,我不伺候了,你这个恋童的老男人!”

周逸被胡三郎恶毒的语气气的够呛:“好,好,你不伺候了,我也不要你了,你现在就滚,不要让我看见你!”

胡三郎弯腰拱手:“多谢周公子照顾小人的生意,后会有期。”

周逸刻薄地说:“你既然要走,总要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说完用手比划了胡三郎全身上下,说:“你全身上下,发钗,外衣,里中衣,里衣,靴子,袜子,玉佩全部都是我家的,现在,请还给我吧。”

胡三郎被铺天盖地的屈辱压的翻不过身,他脑子里闪过那些在妓院里被光着身子毒打的姑娘小倌,和那天在街头被毒打的少年。原来不论自己外表是什么身份和地位,总逃不过被人侮辱践踏的命运。

胡三郎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周逸早已经心软了,他比胡三郎大许多岁,本来也不愿意像小孩子似地斗嘴,更不愿意看胡三郎这么尴尬屈辱的样子。他上前一步,想要讲和。

胡三郎却突然抬起头,嘴角是恶毒的微笑:“周公子,我不想走了,当周家少爷锦衣玉食有吃有喝,比当小倌强多了。”

周逸揽住他的肩膀,轻声说:“那就不走了,我们回去吧。”

胡三郎推开周逸,接着说:“周逸,你知道做过娼妓的人冒名顶替考取功名是什么罪?好像是欺君之罪,是要连坐的,充军还是流放?”

周逸有些愣住了:“你想说什么”

胡三郎阴险地说:“我想说,我现在是犯了欺君大罪的人,你和你的家人都会被株连的,真是抱歉,本来你买我回来是为了安抚你的家人,现在却要害得你全家家破人亡,身陷囹圄。所以,”他看着周逸,认真地说:“周逸,你乖一点,不要威胁我,我就不会威胁你,否则,我只好拉着你们全府上下的人跟我陪葬!”

周逸不可思议地看着胡三郎,最后眼神慢慢变冷了:“你才不会这样呢?你怎么会这么做?”

胡三郎冷冷地看着他:“我想当富贵人家的少爷,锦衣玉食,受人尊崇,就是这么简单,我不揭发你,你也别揭发我,咱们相安无事,否则,只好一起下地狱了。”他翘起嘴角,嘲讽地说:“你怎么这副表情,难道你以为我是爱你,才死皮赖脸地留在府里的。你也太天真了吧?”

周逸苦涩地笑了,他低声说:“我的确以为你是因为爱我才留在这里的。”他望着胡三郎,平静地说:“我的确是太天真了。”

胡三郎眼睁睁看着周逸脸上的温暖退却,彻底冷漠下来,他连挽留都不不及。

小厮来的时候,看到少爷和老爷各自立在一边看风景,似乎是两个陌路人一样,没有一点交集。

这段不见天日感情的本来就是建立在一桩皮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