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到电梯旁，发现电梯边上跟丧尸围城似的堵了一堆等电梯的人。

莫珂当机立断转身。

按照电梯口的人数，第?二趟都不?一定上得去，不?如楼梯省事。

昨天?晚上，段绪宁那?通电话结束，段质安就给他发微信约了时间，几乎是?前后脚的工夫。

律师有了着?落，大?脑像是?接收到了安定信息，昨晚奇迹般地没?有影响他的睡眠，仿佛昨天?在街上哭的那?人不?是?他。

好?好?休息了一晚，莫珂眼睛水肿消了，又恢复成?了薄薄双眼皮的帅气模样。

莫珂拆了颗薄荷糖丢进嘴里?，起诉这件事他不?会放弃的。

莫军跑得再远，躲得再隐蔽，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莫珂熟门熟路朝共享单车停放点走过去，绕过铁栏杆，正扫码呢，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莫珂哼歌的嘴巴一顿，五音不?全的调子瞬间消失。他缓缓扭头，段绪宁面无表情地进入他的视线。

“……”莫珂纳闷，“你不?是?应该在做实验吗？”

来这干嘛？

段绪宁没?理他，自顾自从口袋掏出手机，对准他旁边的共享单车扫了一下。

莫珂朝他看?去，警惕地抓住段绪宁的手腕防止他点击解锁按钮，“你干什么？”

“扫码骑车。”

“为?什么突然要骑共享单车？以前没?见你骑啊……别告诉我你打算骑去实验楼。”

段绪宁抬眸，看?向莫珂的目光仿佛在说“你猜对了”。

骗谁呢？

莫珂握着?他的手腕不?松手，叨叨：“不?是?说好?了让我自”

段绪宁单手握手机，眸子轻飘飘瞥了眼手腕上某人清瘦的手指。

他笑了一下，随即抬起另一只手，按下屏幕。

“咔嗒”一声。

自行车开了。

莫珂：“……”

段绪宁跨上车座，一本正经地逗他玩：“莫师傅对共享单车的占有欲这么高吗。”

莫珂没?回答，反问：“你真去实验楼？”

“不?然？”

莫珂计算过去律所?需要的时间，耗下去没?准会迟到。

于是?他暂且信了段绪宁的话，也解锁一辆车，把手机往口袋一扔。

或许是?仍有疑虑，莫珂再次问：“你们做实验不?赶早吗？”

段绪宁一摊手，胡说八道：“季元杰起不?来。”

“……”

莫珂使劲蹬了一下车座，扬长而去。

他属于自行车老手，共享单车包月会员，压低身子，一路猛蹬，背影透着?专业气息。

五分钟过去，莫珂大?腿有点酸，他放缓速度鬼使神差回头一望。

不?看?不?知?道，一看?，段绪宁正不?疾不?徐跟在他身后，两辆车只有三五米的距离。

“……”

“吱！”

莫珂按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响声。

段绪宁没?料到他突然停车，自行车前轮差点跟莫珂的后轮来了个亲密接触。

莫珂双手握着?车把，两脚踩住地面，真诚地问：“你怎么还跟着?我？”

“顺路。”段绪宁答。

“……”莫珂腾出一只手，指向左后方那?栋米白外墙的建筑物，“你们实验楼不?是?在那?吗？”

段绪宁喉结动了动。

为?了防止他狡辩，莫珂先发制人：“不?许说自行车成?精主动追着?我跑。”

此话一出，轮到段绪宁无语了。

很难想象在他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