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然攥了一下笔，不自觉地把视线往宋司酌身上扫，结果注意到宋司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这一点发现让宁斐然感觉更加不对了。

如坐针毡。

他甚至不自觉地在想要怎么写下一笔，有意识地调整自己握笔的姿势。

像只可恶的孔雀。

不到五分钟，宁斐然忽然冷着脸收拾起书桌上的卷子和课本。

宋司酌有点懵，他也跟着在床上坐起来，扫了一眼宁斐然，又扫了一眼迅速变得整洁如新的桌面：“怎么不写了？我还没盯够呢。”

“写完了。”宁斐然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反正宋司酌这个白痴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果不其然，宋司酌听完立刻竖起大拇指，“宁小公主，南波万。”

“那我关灯了。”宋司酌站在开关附近提醒宁斐然。

得到宁斐然的回答，宋司酌才一下关了灯，接着迅速跑回来，掀开被子躺回床上。

两个人一人盖着一床被子，两根笔直的虾条一样一人占据一半的床。自从训练到现在，他们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

没见面的时候，天天想见面，要按着宁斐然亲，使劲儿亲。等训练结束真见了面，宋司酌就有点下不去手了。

最主要的是没有合适的时间，也没有合适的地点。

宋司酌忽然冷不丁开口问道：“你冷不冷？”

桐木供暖已经有一个月了，暖气特别足。在家里穿短袖睡衣不成问题。身上的被子也像是会发热一样。

宁斐然气闷，但还是说道：“有点冷。”

那真是太好了。

宋司酌眼睛瞬间亮起来，拉开自己的被子，再拉开宁斐然的被子，把自己一整个都塞进去。

整个人抱住宁斐然，两个人四肢缠在一起，紧密地连接。宋司酌说道：“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我真是顶级聪明，宋司酌想。

另一半床直接空了下来，但两个人谁也没提。宋司酌和宁斐然两个人全部挤在一张床的右半部分。这部分足够小了，他们两个只有贴得足够近的时候才能不站左边被子的空间。

鼻尖贴着鼻尖，两个脑袋放在一个枕头上。两个人都有些过高的体温互相传染，谁也没率先拉开距离。

宋司酌觉得自己还能更聪明点，“我感觉你嘴巴也有点冷，我也可以帮忙。”

宁斐然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心想：这是什么白痴？天底下没有比宋司酌更白痴的家伙了。但他身体却跟着发起热，脑子开始混乱，很诚实地配合这个白痴。

宁斐然从鼻子里冒出个嗯字，往前倾了一下亲在宋司酌的嘴唇上。

宋司酌立刻紧紧地贴上去，压榨掉两个人之间所有的空气。

宁斐然被宋司酌大幅度的动作弄得往后仰了一点，宋司酌自上而下地吻他。

和宁斐然亲吻的感觉太好了，凭借着本能互相触碰，吮吸宁斐然的嘴唇，去和宁斐然的舌头纠缠不清。

刚分开一点又很快黏在一起。

宋司酌蹭宁斐然的脖子，一点点胡乱地、不得章法地亲吻。

安静的房间里都是两个人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宋司酌整个人都在发烫，耳朵里都是宁斐然的喘息声。

“你别喘了，”宋司酌不住地去亲宁斐然的嘴巴，“我有点受不了。”

宋司酌贴得很近，宁斐然把脸错开一点，身体往后挪了一点，让自己的胯骨和宋司酌的保持一点距离。

但宋司酌实在是看不懂任何眼色、读不懂任何空气。宋司酌边去追宁斐然的嘴巴，边有些控制不住地往宁斐然的身上轻轻地撞，想去缓解自己难解的燥热。

刚开始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