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酌试探道：“你学我说话。”

大概是开了一个口子，第二次就简单多了。宁斐然又道：“你学我说话。”

宋司酌哈哈了两声，小声说道：“我想你，好想你。好想亲亲你，把你狠狠亲哭。”

宋司酌在被子里，等待宁斐然复读同款，甚至按下了录音键。

宋司酌期盼道：“我准备好了，该你了。”

宁斐然：“…………”

报复宋司酌是不可能的。

宋司酌的脑回路是不会被报复成功的。

宁斐然抿了一下嘴唇，是不会按照宋司酌的思路走的，他转移话题，生硬问道：“你，训练累不累？”

“男人不能说累，”宋司酌说道，“我不累，我是真男人。”

因为蒙在被子里，说话又小声。

宋司酌的声音像是气音，贴在他耳边说一样。宁斐然感觉耳朵发痒。

宁斐然说道：“你去睡觉，晚安。”

“你要干什么去？”宋司酌不认可，这不能晚安，他们不能现在就晚安。

“作业没做完。”宁斐然说道。

宋司酌豪言壮志，说道：“我不睡觉，我陪你做题。”

陪男朋友做题，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该做的。宋司酌自然而然地说道：“你不会的话可以问问我。”

“问你干什么。”宁斐然觉得好笑，自然地接宋司酌的话。

宋司酌理所当然道：“我帮你百度，我是你的智能男朋友，你可以这样呼唤我，小司小司。”

宋司酌演戏演全套，“你喊我，小司小司，我就回复你，小司在呢。”

宁斐然忍不住笑：“神经病。”

宋司酌纠正道：“是小司不是神经病。”

“你可以说，小司小司亲我一下，”宋司酌停了一下，思路开始跑偏，突然又道，“你不觉得小司有点像笑死吗？”

宋司酌问，“好笑吗？”

宁斐然：“还好。”

“那就是不好笑。”宋司酌这一次非常有自知之明，“你写作业吧，我听你写，监督你，你不要偷懒，我两只耳朵都听得到。”

宋司酌催促着，宁斐然把手机贴在耳朵边，右手用中性笔在演草纸上算题。

宋司酌可以听到笔尖在纸张上唰唰唰的声音，还有宁斐然的呼吸声。宋司酌的大脑里面什么多余的心思都没有，全都是宁斐然那边的声音，全都是宁斐然。

他想能不能有个东西把他打昏，他再醒来就是一个月之后了！

最好那时候他已经到了桐木。

想象是美好的，宋司酌终止了这个幻想，他还是不要再想了，否则时间会更难捱。

但这真的很难控制。宋司酌想着想着，眼皮开始有些发沉，千斤重一般。

做完大半套卷子，宁斐然听着手机另一边，逐渐变得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他小心把手机放在书桌上，点开了免提，听着手机另一头的呼吸声，写他的题目。

很难想象，他有一天会做这种白痴事情，听别人睡觉。

宁斐然嘴唇张合了几下，轻声说道：“我想你了，很想见你，想……”

他说完用了很大的力气，立刻把电话挂断了，像是不挂断，宋司酌就会变成大怪物顺着网线从外地爬过来。

宁斐然一下躺在床上，把宋司酌送他的小怪物压在脸上。

努力放空大脑。

下一次一定可以，宁斐然想。

“啊啊啊，”宋司酌以头撞枕头，“又睡着了。”

关科旁从上铺冒出头，“酌哥，训练训疯了？”

宋司酌闭眼，身体歪到一边，生无可恋。他醒来发现他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