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手里的碗,韩承业强挤出丝笑:“谢谢学长。”
“客气什么,都自己人。”夏勇辉借机瞄了眼韩承业的左手无名指光秃秃的,亦无戒圈痕迹。
邵辰插话道:“所以说世界真小,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对了韩大夫,正好夏哥也是法医,你以后有什么想问的问他就行了,铭哥那人不怎么擅长和活人打交道。”
韩承业无奈咋舌:“是啊,干法医的,难免。”
“大部分法医不这样,祈老师是个特例。”
想起唐喆学开玩笑似的说“法医都有病”,夏勇辉不得不表示认同。没点铁石心肠和超乎寻常的执着真干不了这行,听高仁说他们那届五十个人,到现在除了他和另一个同学,其他人都转行了。干这行不但心得硬,还得吃苦耐劳,更对自学能力有极高的要求。读法医专业的研究生之前,他做梦都没想到还要自己把《概率论》啃下来,要不上课听教授讲基因鉴定用到的公式简直云山雾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