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林冬只好在它们旁边挤了条缝侧身躺下。
他歪头往唐喆学肩膀靠去,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略带责怪的念叨唐喆学:“哪来的出轨啊,你可真能瞎联想……”
“啊?那是因为什么?”唐喆学一脸无辜就刚罗家楠那霜打了茄子一样的德行,不就是老婆跟人跑了的真实写照么!
仰脸盯着那张百看不厌的俊脸,林冬无奈的勾起嘴角:“这事啊说来话长,都快一点了,先睡觉,白天我再跟你说。”
既然不是出轨,唐喆学心里的八卦之火顿时烧得没那么旺了睡觉就睡觉吧,都累一天了。
回手摁熄台灯,刚躺下姿势还没拿好,又听林冬用不可抗拒的语气命令道:“半夜罗家楠要是撒酒疯或者吐了,你去收拾。”
“啊……知道了,睡吧。”
唐喆学忍辱负重的干巴一笑,心说罗家楠你可真成,好事儿从来不惦记我,简直了,塑料兄弟情。
所幸罗家楠酒品好,一夜无事。一大早他被冬冬毛茸茸的脑袋瓜拱醒,睡得迷迷糊糊以为是祈铭撒娇,伸胳膊一搂却抱了满手的毛,瞬间惊醒猛地翻身坐起。就看猫坐在狗头上,四只眼睛盯着他,一下子酒劲儿彻底醒透,想起是自己大半夜跑来找唐喆学喝闷酒喝断片了。
弓身将脸埋进掌中,他使劲搓了又搓,身心俱疲之感涌遍每一根血管。太生气了,气得都不知道该如何发火才不至于彻底毁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一气祈铭明知林阳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还与对方单独联系,这让他当初豁出命去也要保护对方的举动显得过于愚蠢;二气祈铭居然让林阳保护他,拿他当什么了?吃奶的孩子么!?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需要保镖,也他妈轮不着那孙子来献殷勤,他俩还有笔大账没算呢!
“喵~”
冬冬靠近散发着浓浓挫败气息的人类,用凉凉的鼻尖拱了拱罗家楠的手指。虽然它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但分的清这些两脚兽的情绪。林冬难过的时候,它都会用这样善意的举动来亲近对方。
感觉猫咪是在安慰自己,罗家楠无奈叹了口气,朝那通体乌黑只有头顶一撮白毛的小家伙伸出手:“谢谢,我没诶,你俩去哪啊?”
眼瞧着自己不喜欢的两脚兽要摸冬冬,吉吉立刻站起身顶着冬冬跑开哼,我的,不给摸!
嘿!罗家楠瞪起眼我就这么人嫌狗不待见?
唐喆学从卫生间里冲完澡出来看罗家楠坐沙发上愣神,叮嘱对方:“楠哥,你去冲个澡吧,洗漱用品我都给你放好了。”
“啊,给你添麻烦了。”撑着膝盖站起身,罗家楠用掌根敲敲胀痛的额角,朝卫生间走去,走一半回头问:“林队呢?”
唐喆学边擦头边说:“他去买早点了,你洗完吃点东西再走,我开你车送你,你昨儿晚上喝成那样就别开车了。”
“你不上班啊?”
“今天周末。”
哦,对,人家悬案组是有大礼拜可休的部门。罗家楠忍住羡慕嫉妒恨的白眼,拽开卫生间的门进去冲澡。
唐喆学换好衣服出来给猫狗倒粮食,蹲在一旁看着它们大快朵颐,心里却满不是滋味。刚遛狗的时候听林冬大致说了下到底发生了何事,站在罗家楠的立场上,他深表理解。罗家楠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被林阳打进ICU可谓是他从警多年来唯一的污点。尽管二人实力悬殊、罗家楠被打成什么惨样都不足为奇,能留条命在已经算他有本事了,可事实上罗家楠有多窝心,除了唐喆学以外没人能感同身受。
就像当初唐喆学被林阳的徒弟阿鬼打进急诊,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与他不甚相熟的办案同僚提起他来,说的都是“那个被女的打进医院的”。试问但凡是个心智健全的爷们,谁能受得了这种话?他们并不了解阿鬼的身手究竟有多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