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又随之眯起,“我当时都懵了,就想着……赶紧……赶紧离开那……”

想起施伟青同事手机上收到的夜景图片,罗家楠视线一沉不是时光扔的,这么说,那晚确实还有其他人在场,并且很有可能目睹了施伟青的死亡。

那么,是谁?

下午两点,祈铭如约按响施伟青家的门铃。来开门的是个身高目测超过一米九的男孩,不用问,肯定是施伟青的儿子。施伟青并不算高,尸检记录上的数据是一米七六,看来这孩子继承了母亲的优质基因。

将祈铭让进屋内,男孩去敲母亲的卧室门。四室两厅的房子,上次和罗家楠一起来的时候,祈铭大致观察了一下。一家三口一人一间卧室,还有一间留作客房的样子。这个家让人有种莫名的疏离感,似乎每个家庭成员都更愿意缩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而非与亲人沟通。

“祈大夫,您来啦,”杨慧芸看着比之前更憔悴了,脸上黯淡无光,眼底挂着青,却依然强打精神在儿子面前伪装出笑意:“礼杰,叫人啊。”

“你好。”施礼杰随意的应付了一声,面对陌生人,表情稍显冷漠。

祈铭点头致意,将拎在手中的取证箱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取出针头和真空储血管摆放到桌面上,随后用眼神询问他们母子二人谁先来。他不知杨慧芸是怎么和儿子说的,管帽是检测传染病的专用颜色,不过非医疗专业人员该是看不出来。

施礼杰坦然坐到沙发上,撸起衣袖露出肌肉结实的胳膊。

往他胳膊上扎皮管时,祈铭发现手底下的肌肉紧紧绷起,想来是有些紧张。对针头的恐惧,往往从孩提时代便深深印入脑海,就连罗家楠那样挨刀挨啤酒瓶子都不带皱眉头的主,住院时每次抽血都得把脸别过去。

他试图找个话题缓解对方的情绪:“你这么高的个子,有打篮球么?”

“高三忙,没空打。”

看祈铭撕开无菌包装取出针头,施礼杰的眉心稍稍皱起,同时将脸扭向一侧。针头扎进皮肤的瞬间,他的身体明显一绷。真的疼。祈铭会抽血但算不上熟练,主要这是护士的活儿。他一针下去竟然没扎出血来,只好把针头在皮肤下面扭来扭去找血管。

眼看儿子忍疼忍的额角血管都绷起来了,杨慧芸不免心疼:“那个……祈大夫……不好抽是么?”

“呃……是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