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比同龄人弯的早许多;经常需要跋山涉水勘验现场,关节炎从四十岁起就如影随形,一到阴天下雨膝盖疼的都打不了弯;早期法医工作防护不当,他被尸体传染了肺结核,虽然后来治好了但留下了气喘的病根,前几年发展成支气管扩张,闻点呛鼻子的味就咳,还一咳就见血。

老伴劝他打报告病退,可他无法将那间自己驻守了三十多年的法医办公室,随随便便交给个陌生人。直到祈铭来跟过两个案子展现了过人的专业性,他才安心打了报告,比规定的年龄提早两年退休。

他离开市局时,祈铭和罗家楠还处于猫狗共处一室、互相看不顺眼的状态,后来是高仁去家里看他,扯闲篇聊起局里的新鲜事,他才知道这俩人在一起了。一开始他感觉这俩人可能长久不了,一个吹毛求疵到令人发指,一个又糙又爆外加心比臭氧空洞还大,没想到这都好几年过去了,俩人非但没散,还越来越腻歪。他进屋时正瞧见祈铭给罗家楠涂润唇膏,以防禁食禁水造成口唇干裂。说句不太恰当的比喻,他看祈铭拿着唇膏往罗家楠嘴上涂的那个认真劲儿,堪比尸检。

岁数大了胃口却越来越小,老韩吃了五个饺子就吃不动了,放下筷子抹抹嘴问罗家楠:“诶对了,我刚在电梯里碰上赵平生了,我看他去ICU病区,怎么,局里还有人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