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笑,“早闻琉侍郎擅剑,没想到骑射也如此了得!”

“多谢殿下。”琉金一笑。

二皇女吩咐其他手下去将虎收到营里去,届时宰杀好,扒皮做大氅。正在这时,带着血腥味的一群人慌乱跑来,见到她们大喊,“陛下有难!救驾!!”

众人大惊,骑马赶往,逼近树林时便听到兵器重重撞击声,一群黑衣人正与女帝近卫交锋,打得难舍难分,这些人都有武功傍身,步步杀招,且仿若没有痛觉般。二皇女党急忙上前交战,琉金抽出弓箭迅速射杀,一击毙命。黑衣人连绵不绝,琉金的箭用完了,恰在这时,树上突然闪过几个人影,向女帝背后攻去,其他人都在战场上纠缠,分身乏术。

“陛下当心!”琉金大喊,拾起尸体旁的剑跃起。

女帝听闻她的声音,转身便看到迎面来的杀气,提剑回击,但这些人不要命地往上,她逐渐吃力,琉金及时赶上同她一起抗敌,一剑遍取了四人性命。

过了一阵,横尸遍地,黑衣人皆被杀光,林中溅满了血,皇室侍从也死伤过半。女帝冷下眉眼震怒,“这么多反贼,竟如入无人之境,给朕彻查,一个都不放过!”

景秀坊

三个少年走进来,身姿曼妙,撩起香风阵阵。他们带着半透面纱,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惑人的身段更是足够让人驻足。尤其是中间被另外两人簇拥着的金发少年,碧眼如春日绿波,千娇百媚地流转,只消一瞥便能勾走路人的魂魄。

三人说说笑笑,一边打量着坊中的首饰。此坊在京城颇具盛名,首饰精巧独特,能工巧匠打造,许多贵族郎君和公子都争相追捧。

迦霖扫了一眼陈列的钗环手钏,眼睛停在了不远处一个精致楠木盒装起来的手钏上。那手钏为金质,上嵌着海洋碧玉,坠着一个小巧的铃铛。迦霖今日穿的颇为素净,但泛着光泽的微卷金发让他吸引了坊内不少人的目光。

三人走到那首饰盒前,擦肩而过一长身玉立的公子,那公子正在观摩饰品,只能看到背影,却已经足够绰约,如出水清莲,着白鹤银纹长衫,头上简单簪鹤玉,浑身行头看着便价格不菲。迦霖没忍住看了几眼那男子的背影,心底暗暗比较起来。

一旁的同伴方才见他盯着那个手钏不动,连忙八面玲珑地走近夸赞,“这手钏可真好看,工艺看着便不俗颇有生趣,咱们迦霖这纤细如白玉的手腕要是戴上,那真是更显小巧玲珑了,惹人怜爱了。”

“是吗?”他闻言回过神,面纱下的嘴角勾起,染着凤仙花的纤细手指柔若无骨地拿起手钏,翻来覆去细细打量着,越看越满意,尤其是那轻轻摇晃就发出脆响的金铃。他不禁想起前两日和琉侍郎在床榻上颠鸾倒凤时连绵不绝的铃铛叮叮声,还有她惑人的喘息呻吟声。糜乱的画面突然涌进来,他耳根红了一片。“是颇有生趣...”

一旁的同伴一眼就看出他是泛了春病,撞他的肩,“怎么,大白日就想起你家大人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这坊内却清晰。不远处的贵公子挑选折扇的手指顿了顿,眉间不着痕迹地拧起。许多其他店里的男客也遮掩住眼底不屑,不着痕迹地离这三人远了些。

但三人浑然未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这些楼外男子的看法。他们自是有女子娇宠疼爱,这些男人不过嫉妒他们娇媚年轻罢了。

“休要打趣我。”迦霖眼角一勾,娇嗔道,“看手钏呢,乱想什么。”

“这就羞了。”同伴嘿嘿调笑道,“谁不知道你家大人疼你疼的紧,怕不是这铃铛还有些其他妙用吧。”

一旁的白栀羡慕道,“听桃桔哥哥说,那位大人自从来了咱们楼就没找过别人,说不定迦霖哥哥以后还能抬进府,做侍郎侍夫。”

贵公子手蓦然停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