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吃食其实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在皇宫里更是难登大雅之堂。”灵玄轻柔地回抱着琉金,不知为何,她觉着他的腰身那粗了一点,然而还未细想,便听他有些孤寂地叹息,“只是那滋味确实甜极了,后来他们便忙起来了,常年不在家,再也没有那天的日光了。”

他收敛回忆,抬起她的脸,目光冷静,“你其实并不像父后。”他的手指摸上她的眼角,“只是你的眼神和神态,或许有些他的影子,叫母皇错认了。”

“也许是你和父后早年有相似的遭遇,养成了坚韧的性子。”

“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便是你,独一无二,不是任何人的替品。”他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替她筹谋,“如今陛下对你有好感,正是你青云直上的好机会。”

她目光带着一丝怜惜,“我成了执牌学女,可以免去乡试,便打算两个月后参加会试。若一切顺利,今年冬便可去京城殿试。”少女声音温柔,“陛下替我安排了人督促学业,还有暗卫近身,未免多生事端,接下来的日子怕是难再见夫子了。”

他落寞垂眼,“无妨,大事为重。”

“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书院再见夫子。愿夫子珍重身体,万事顺遂。”她吻上他光洁的额头,郑重祝佑。

琉金走后,屋内空落了起来,灵玄坐在屋内,对镜端详她替他梳的发。

连奴敲了敲门,端着新的冒着热气的药进来,“殿下,这安胎药...还要喝吗?”

“近日气血有些不足,还是多喝些吧。”他纤长手指搭在小腹上,“让厨房多熬点八宝鸡汤,孩子月份小,需要营养。”自从发现有了身孕,他便穿的宽松,以免勒到了胎儿。

连奴咬唇,还是没忍住恼怒骂道,“这琉金就是个骗子!您为何非得留下这孩子!她分明和那随家的...”

灵玄眼神发冷,瞥向他,他立马止住了话头,低头颤声,“是奴僭越了。”

“自己下去领罚。”灵玄端过药,面不改色地喝光了酸苦黑汁。

“是,主子。”连奴跪在地上。

灵玄无视掉跪在地上的人,小心扶着桌子站起身,“两月后出了书院,多派些人远远保护她,对她出手者,杀无赦。”

“是。”

“下去罢,我去同父亲说说话。”他护着身子,往书柜走去。

连奴低首退出去,关上房门。

书柜除了密室机关,还有另一边的机巧在,灵玄打开后,露出放在里面的牌位和青瓷瓶,牌位上面刻着,“故父薛郁南之位。”落款处,刻着小字“子,灵玄。”

然而在这三个字的旁边,有看起来较新的刻痕,像是被人加上去不久,赫然是“女,琉金。”

灵玄小心地擦了下牌位上不存在的灰尘,神色宁静,“父亲,阿琉起疑了,今日来寻我,我遮掩了过去。”

“她流落在外的这些年受了很多苦,也学了很多东西,和您像极了。她待我很好,会梳好看的发式,比您的手艺好了不知多少倍。”他眼神逐渐柔和,想到什么,又渐渐晦暗下来,“但她竟被随家男勾了过去,她可知,当时您是怎么被萧贱人和随云所害。这些贱人害了您还不够,那小贱蹄子还想夺走她...”

琉金不知,当日诗会她的一举一动,都入了他的耳。他对她的监视和保护,比起女帝只有更甚。在听到她为了随清抗旨时,他脑中发白晕倒在地,醒来后便是医师颤颤巍巍地跪地,“殿下有喜了,已经两个月了。”

怀孕了的身子乏累,他依在柜上,抚摸牌位,“您放心,他们也就快活这些日子了。我也绝不会放任阿琉被仇人儿子迷了眼。”

“您会理解吧?”他的手指滑在刻的“琉金”二字上流连,“妹妹吃了太多苦,旁的男子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