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那杯热牛奶摔了出去。
伯特望着他,脸上带着娇慵的红晕,他的眉头微微蹙着,嘴唇紧抿,那双眼睛像是藏着无尽的痛苦和委屈。
伯特摸了摸他湿漉漉的黑色头发,这时候的顾柯变得异常的脆弱,就像是受欺负的小动物。他不是那个男人的孩子,而是他亲自养大的情人。齐司泽从来没有把男孩当做他的儿子,他有儿子,洛可可也许就是他的孩子,但是顾柯,是他枕边的情人。
这是一场盛大的阴谋和圈套。
假如现在告诉顾柯真相,也许他还来得及逃离。这个念头促使他低下头去,伯特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顾柯小小声地“嗯”了一声,没有再冲他发火了,伯特粗糙的大手摩挲了他的脸庞。
随后,在男孩的注视下,借着月光,一笔一划地在男孩掌心写下了几个字,顾柯浑浑噩噩地,不知道伯特想做什么,在脑袋里将那些词组成了一句话。
“他会囚禁你。”
“不要去他的房间。”
顾柯立刻明白过来,伯特一定是知道了他跟继父发生了关系,他羞耻又愤怒地推了他一把,但伯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扣;裙二三棱*馏久\二!三;久.馏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管我?滚开啊。”顾柯抓住男人的头发,俯下身在男人恶狠狠地说道,语言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每一刀都深深刺在这个可怜的奴仆的心上。
他艰难地开口说道:“他给你注射的药剂,没有解药。”
顾柯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伯特。但他看不见伯特的神情,只感觉耳朵嗡嗡嗡作响。
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意味着他一辈子都会被那个男人控制。
“为什么?”顾柯听见自己颤抖着闻道。
“原本的解毒剂,已被全部销毁。研发药剂的医生,全部丧生。”
窗外轰隆一声响起了一声惊雷,骤亮的闪电忽然将他的撕裂。伯特将男孩放在床上,顾柯蜷缩回被子里,脑子里乱作一团。暴雨倾盆而下,伯特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门外。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他需要去准备小少爷清晨红茶和早餐。
电闪雷鸣间,男人从书房里面出来,助理为他穿好外套。恍惚间,伯特好似感觉到男人似乎看了他一眼。
伯特惊恐得几近窒息,即使他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可他吓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假如这件事被发现,那么他面临的将是与那些试图背叛齐司泽的人一样可怕的刑罚。
被喂养给森林的野兽,被下水道老鼠钻破肚皮,又或者扔进海里喂鲨鱼。
这个男人有着一些古怪的癖好,喜好观赏这样的过程,如同他对死亡学的兴趣。
伯特看不清齐司泽的眼睛,他也不敢抬头看,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去,他只觉得面前的男人危险极了。这是来自雇佣兵的直觉。而此时此刻,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情事过后餍足的气息,连声音也分外慵懒:“顾柯睡着了吗?”
伯特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小少爷刚刚睡着了。”
“明天让他好好休息,不用上课。”
“是。”
“对了……”
齐司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偏过头嗅了一下空气里的味道,这个举动令伯特汗毛耸立。他僵在那儿不敢动,但是那人却有些危险地看着他。
“他刚刚碰了他?”
“是刚刚小少爷把牛奶摔了,我给他换了一件衣服。”伯特喉头发紧,低下了头。他清楚齐司泽对自己继子的占有欲是多么恐怖,他从来都没有把顾柯当做自己的孩子,而是把他抚养长大,当他的情人。
齐司泽的目光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