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涨红了脸,眼眶溢满了泪水,茫然而惶恐地看着他,这一表情让齐司泽想到了曾经的一个夜晚,那时候的小继子被吓坏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松开了手,对小继子的思恋无以复加,险些让他溺死在回忆。
见男人松开手,“顾柯”就像是获得水的鱼儿一样,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这个男人让他捉摸不透,明明上一秒要杀了他,下一秒又放过了他。
察觉到男人在犹豫要不要杀掉自己,他简直是害怕极了:“爸爸,我错了,请你不要这么对我……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求求你了,爸爸。我不想惹你生气的,我真的错了……爸爸,原谅我。”
齐司泽蹙了蹙眉。
他想到了那次浴室,继子跪在他的脚边,哭诉着,乞求他的原谅。
那时候的他,背着他偷偷吃避孕药,怎么都不肯怀小宝宝,好说歹说,各种威逼利诱,不情不愿地怀上了宝宝。
那可不是什么听话的好孩子。
让他伤坏了脑筋,而且还总是给他惹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麻烦。
神经稍微再次紧绷了起来,齐司泽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地吞了一口醇烈的龙舌兰酒,试图缓解自己胸口那种撕裂般的感受。
那可不是孩子了。
是他孩子的母亲,是他的妻子。
他实在是太想念顾柯,想要把人抓回来压在身下狠狠得疼爱一番。而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需要得忍耐住一切的怒火和欲望。这半年以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没有顾柯的日子,无趣而孤独。
时间就像利刃,深深地扎进他的心口。
齐司泽发了疯地想着,想顾柯的眼神,想顾柯的微笑,想顾柯的身体……紧接着指骨发紧,戒指压着玻璃酒杯,使之发出了一丝破裂的声响。高脚杯碎裂,血红色的酒液汩汩四溢,他盯着窗外久未散去的浓雾,目光仿佛要穿透它。“顾柯”抬头偷窥着男人的侧脸,不敢吱声,等到男人低头看向跪在跪在地板上的他,他才壮起了胆子,将手小心翼翼地拉扯着男人的裤角
“爸爸……”
齐司泽怔了一下,这张熟悉的声音,让他起了反应。
他硬了。
见齐司泽神色冷漠,一时没有动静,“顾柯”得寸进尺地朝他大腿根触碰,一点点的向上,讨宠地去舔吻。
男人看着他,抚摸他的眼睛、嘴唇,然后带有性暗示的探进他的嘴里搅拌。最后“顾柯”大着胆子,站起身来,把男人推坐在了旋转的椅子上面,情不自禁地注意到了那蛰伏着的雄征轮廓。他猜他一定有相当傲人的尺寸,然后他微微蹲下身。
“你可以下去了,‘顾柯’。”
齐司泽没有动怒,这于男孩而言就是一种变相的引诱。
魔鬼总是蛊惑人心的。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站起来,而是按住男人的膝盖,把头埋了下去。
齐司泽搭在腿上的手略微一紧,他面无表情地坐了一会儿,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玻璃片割断了男孩的喉咙。
“顾柯”闷哼了一声。
慢慢的,没了动静。
齐司泽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雾气,过了好半天,伸手抓住了男孩的头发,五指掰开他的嘴巴,然后深深嵌进了他浓密的大腿根部。
“爸爸!爸爸!”
恍惚间,听见顾柯撕心裂肺的呼唤。
他被困在玻璃的世界内,出不来。
胸口像塌陷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需要什么来填补。齐司泽抬头望着天花板,喉结滚动着,他一把按紧了身下的男孩的头,看着那熟悉却毫无活气的惨白面孔,在他口里狠狠顶送了起来。
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