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柯冥思苦想好几天,最后还是敲定了下来:“爸爸,叫他阿莫西林吧!”
“阿莫西林?”
“嗯,我以前有个小熊娃娃,也叫阿莫西林。我很喜欢它。”
“很可爱的名字。”齐司泽笑道,“那他的英文名,就叫阿莫西林了。”
“嗯!”
齐司泽扶着他的腰在走廊行走,就在这时,镜面的反光在他眼前一晃。
另一边的树梢接连几发子弹打出来,随后是玻璃门窗碎裂的声音。紧接着,通讯声音响起:“启动防御状态!周围有外来人,数量不明,数量不明!”
听见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顾柯知道大事不妙了。
倒下的时候,他紧紧地抱着齐司泽,继父护着他的肚子,在到底那一瞬间就紧紧把他抱在怀里,像是坚韧盔甲。顾柯心想,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在齐司泽的眼皮子底下挑事。
“爸爸……”
“好了好了,没什么事了!等会儿你先回房间,爸爸去看看是什么人。”齐司泽的语气冷了下来,雇佣兵已经进来了,男人挥了挥手,顾柯便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三个小时候后。
刺杀的男人在一处丛林被抓住了,浑身是血,被捕兽夹夹住了大腿,鲜血淋漓。一个雇佣兵试图把他拖起来,这个人已经昏迷了,怎么也醒不过来,雇佣兵只好把他扔进了地下室,用冷水泼他醒过来。
因为事发突然,再加上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躲避众多的监控设备出现在了古堡附近。
他们不敢放松戒备,只能折磨男人,尝试撬开他的嘴。
齐司泽亲自审问这个男人。但说“审”并不恰当。他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就算是组织中的高级杀手,落在他的手中也会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男人在用完了药剂之后就被催眠了,大脑里只剩下最简单,最纯朴的本能,这种心态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将所有的一切合盘托出。
男人的嘴依旧很硬。
从身体彻底放松又沉睡,他循序渐进,一点点撬开他的嘴。
他和顾柯已经有了孩子,怎么能就这么放他自由?
他能够杀顾长明和那女人一次,就能杀他们第二次,他们不是乞求自由和尊严吗?死亡便是最终自由尊严的归宿,他成全了他们。克隆自己的实验体,这件事就是天大的笑话无论他们克隆出多少代实验体,也永远找不到所谓的自由,他们只会在一遍遍的循环当中彻底的绝望和死亡。
他们就是黑暗中最卑微的虫子。
不知恐惧,不知悲伤。
虫子的下一代也是虫子。
他们这样的虫子一生都只能在这片黑暗森林,无法离开,也不能离开。自由是永远都不可能自由的。
一丝轻微的呻吟声在齐司泽耳畔响了起来,男人睁开了双眼,瞳孔确实涣散的。
这是用药后的状态。最适合催眠。
齐司泽眯了眯眼,看了他半响,温声询问:“我问你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可以吗?”
“可以。”
话音一落,齐司泽不给他任何时间,立刻开始问题:“今日前往伦敦郊外古堡刺杀齐的华裔男人,组织的命令已经下达了?”
“是。”
“组织的为了解救出顾柯?”
“是。”
“组织不会伤害顾柯?”
“是。”
“刘的实验计划与组织有关?”
“……”
“你今天没有带匕首?”
“否。”
“你喜欢你的那把匕首?”
“是。”
“刘的实验计划与组织有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