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打电话来查岗了。
顾柯有些诧异地仔细望了望墙上钟表的时间,确定现在是下午,而不是晚上。继父这个时候打电话做什么?他隐隐有不太好的预感,铃声却在这时响起来,把他吓了一大跳。
“喂?”他拿起电话。
“你好像从爸爸这里拿走了一些东西,顾柯。”
“……啊,什么呀?”
“旧东西。”
“……”
男人并没有直接挑明,而是用异常温柔的语气提醒,顾柯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
有关继父年少时期的病症文件被莫卡拿走了,而和文件一起的还有录像带。
而那些东西全在阁楼上。
“虽然这些东西并不是很重要,但你一声不响的拿走,可就不太礼貌了。”
“……”
继父温柔的提醒:“顾柯,说话。”
“我、我没有一声不响,我就是、就是很想了解你的过去。”顾柯闭上眼,有些笨拙的解释道。一如儿时,他做了坏事被其他小朋友告状,而后被人拎到继父面前,让他有种被抓包的操蛋感。
“那了解完了吗?”
顾柯老实巴交:“还没……”
刚说完,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你啊……”
电话那头的男人忍不住似的,笑了,就像是天鹅最柔软的一根羽毛轻轻扫过心尖,心痒痒的,顾柯更是红着脸,咬牙切齿,像个孩子一般手足无措。
齐司泽并没有怪罪他,反而心情很好的说道:“我希望晚上回来之后,你能给我解释一下。”
“……”
“好了,不是想了解爸爸吗?去吧。”
“嗯……”
顾柯不禁浮现出电话那头的男人唇角勾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脸更红了。
“对了,要不要爸爸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小蛋糕?”
“要。”
齐司泽笑道:“贪吃的家伙。”
“才、才没有!”
顾柯深吸了一口气,十分不怕死的挂断了继父的电话,心口砰砰直跳这种与父犹如真正热恋的情人般相处让他羞涩,让他短暂的迷失了方向,忘记了痛苦。
可他恢复了理智,却陷入更深的沼泽。
顾柯内心异常煎熬。
这种爱恋与渴求,是比男人让他被迫染上性瘾还要可怕的东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摧毁他意志,致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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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感觉如何?”
“……”
“你的状态比以前好了很多。有什么想跟我说一说的吗?”
“……”
录像带在昏暗的阁楼慢悠悠的播放,偶尔还会出现卡带的情况,噪音刺耳。
这个时候的齐司泽还是在医院,不同的是,他已经可以站起来,面前是一面巨大的镜子,他背过身,侧过头去看那面镜子中只有手术刀痕的后背,漠然而端庄。
那后背的畸形体已经切除。
手术很成功,并且,因为那瓶病毒的缘故,他的身体有很强的治愈能力。
不过据后来的科学家的研究发现,那瓶和他的身体融合得非常好,不仅仅使得他获得与治愈能力,还有其它。他们需要在他的血液检测之上在进行研究。
良久之后,医生才开口说道:
“你的手术已经结束。”
“……”
“那边已经派人来接你了。在我从医四十年,我从未见过像你一样,你应该为你父母的死感到愧疚,去他们的葬礼上惭悔,而不是算计着他们的遗产……”
齐司泽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