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体贴。

少年不但对她们自私的欲望伸出援手，还说出这种空洞的话，仿佛要一起背负罪孽。两人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欠他一大笔人情。

「而且这么舒服的话，那个……我大概，没办法忍耐吧。」

「蒂亚大人……」

「你真是……」

要笑得仿佛看透一切，需要圣人般的心灵吧。

少年不但没对她们的行为生气，还体贴对方。两人沉默了。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第一次，慢慢来，好吗？」

两人依然结合在一起。

恢复理智的艾雷因再度放开，轻轻抱住少年。

「艾、艾雷因小姐？」

「你真是个笨蛋……」

伊莉莎把身体靠向少年，双手环抱少年的胸膛，轻轻吻上少年的脸颊。

「以、以后叫我艾雷因就好。还有，不必对我用敬语。」

「你让两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要、要负起责任哦？」

两人微微一笑，笑容虽然生硬，却很温暖。

那抹笑容，将残留在少年脑中的死亡气息一扫而空。

（或许你会说，不管做什么，最后都会变得空虚。可是，只要这个世界还是这个样子，我就能继续前进。不管脚步有多慢，这里、这个世界、这些人、我重视的人们，都在这里。我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少年在心中对遥远的虚无中，现在应该还在游泳的肌肉不倒翁这么说。

「那么，大家一起做吧？」

三名雌性对只有这种时候看起来特别威风的少年，老实地点了点头。

＊

过去，人类成为旅人，巡回世界。

从地底到天之阶梯。

在他们所到之处，许多种族发现。

下一个享受全盛与衰亡的，就是这些人。

他们没有强韧的爪子。

没有坚固的鳞片。

不管变得多强，肉体依然比其他种族差。

不管数量再多，强者也只占少数。

但是，人类这种种族，有两种突出的能力。

第一是变化的速度。

人类会不断改变，仿佛在嘲笑月亮的圆缺。

社会、生活样式、意识、文化、精神、肉体。

过去其他种族要花上百万年岁月才能达成的适应与最佳化，人类只花一点时间就能体现。

不仅如此。

人类还会在种族内部反复进行各种分歧，确保巨大而复杂的适应形态。

斗争让种族与力量变得洗练，和平让文化与精神发达，人类就像一进一退的波浪般千变万化地持续进步。

遥远的过去。

在大陆上只有最弱力量的人类，如今已成为称霸大陆的种族。

从人类分歧的亚人。

吸收人类文化而来的种族。

因受人崇拜而时盛时衰的神。

如今人类成为一切的中心。

连超越者们都会惊讶的神速变化，甚至将毁灭化为粮食。

回到正题，第二项能力是爱。

许多种族明确拥有，却无法言语化的概念。

人类为它命名。

然后，与许多种族谈论这个概念。

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