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十一节“不破碎的虚像”

哲学家说破坏是一种概念，这句话说得没错。

破坏的定义是什么？

定义者是人类。

破坏不是指现在的状态。

但是，即使把沙子凝固，也不是现在的状态。

即使浇上水，也一样。

即使凝固的沙堡崩塌，沙堡也不再是沙堡，但仍然是沙。

「……这就是你的因应之道？」

「没错。我就是我。那个大笨蛋只会坚持自己就是自己，但我的意志力没有他那么强。」

在好几对苍蓝翅膀的女子面前，少女的模糊身影开始成形。

她应该确实被破坏了。

应该在世界中粉碎了。

但是，少女恢复了形体。

「你的破坏能力依赖于你的想象力。而且，即使你能够破坏，也没有维持破坏的能力吧？」

「答得好。我不会干涉破坏之后的事。虽然可以选择破坏的方式，但我从以前就粗枝大叶。知识会让我变弱，所以芙璐一直阻止我学习现代的魔法和科学知识。」

「能够破坏一切，这就是你最大的强项，不需要耍小聪明的破坏。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

「可是，我也是下了工夫的哦！我组合了自己所知的一切来破坏。」

「但是，如果以本质来战斗，那种东西没有意义。不对吗？」

「你说得没错。啊～啊～这么简单就被破解了～～」

「骗人……你可以选择破坏方法吧？只要选择长时间破坏的方法，随便无限破坏我就好了。如果是本尊就会这么做吧？」

「我也是本尊哦！那种残忍的事不是我的兴趣。」

女子在对话途中。

看着不知不觉间被扯断的一片翅膀虚无地消失。

「……那就是你一直无法使用而感到困扰的力量的真面目吧？」

「没错。」

朦胧的少女恢复全裸的形体。

她的身体被类似扭曲的东西覆盖，包覆成黑色长袍的形状。

「那家伙一次也没用过的魔力，居然会由你来使用。」

「那个笨蛋总是使用的魔力是自然累积的。但是，原本的魔力不可能是那种东西。那家伙在战斗时，无止尽地使用自己超乎寻常的复原能力，却一次也没解放过自己的魔力。理由在使用过后就明白了……」

「我想也是。因为，那是新的宇宙。」

扭曲。

在少女背后，黑暗扭曲，某种东西具现化。

那看起来也像是扭曲的魔术方阵。

「啊啊，你是那样使用那个的啊。」

「没错。内含无限时空间的魔力，是空有其名的奇迹集合体。因果律的终点。如果那家伙使用这股庞大的力量，应该能轻易获胜才对。但是，他没那么做。没错，他做不到。那家伙的战斗，本来应该要使用这股力量的……但是，否定命运的他……」

库拉鲁斯耸耸肩。

另一片翅膀再次被扯断，融于虚空。

「没错。那家伙为了救我们，一次也没使用过那个。收集『不』之概念魔力的力量，本质是对世界的回归、吸收……如果使用了，我们的属性就会被剥除，然后粉碎。」

「对你们而言，那是剧毒吗？」

「是啊，被奇迹从内侧破坏，我们这个外壳消失后，力量会自然地融入那家伙体内吧？」

女子看着自己的翅膀陆续碎裂。

「我期望的是那家伙能与我们一起欢笑的未来。所以，不管你们有多讨厌……我都不会做出让那家伙悲伤的事。我先告诉你们，这并不是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