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即使如此，她还是无法忍受。

「嗯～～怎么样？」

耳边传来声音，少女露出牙齿，试图露出狰狞的笑容……但因为血液不足，光是动舌头就很吃力。

「……重现那家伙成为魔王的那一天吗？」

「叮咚叮咚，正确答案。你脑筋转得很快呢。」

「你难道不知道我有调查过不断使用令人作呕的手段的七教会吗？」

「啊啊，你连那个也知道啊。那是为了不让我们忘记而做的警惕。将那家伙钉在十字架上的七把剑……将那家伙刺穿的山丘。为了绝对不忘记那个，才做成那个形状……除了马提以外的信徒谁也不知道就是了。」

「为什么使用伊尔特……」

「因为除了那家伙以外，没有人有那种感情。如果用那个非人类生物或伊库斯里重现，就太不够了。如果那个中途退出的眼镜男在场，我也会把他加进去。」

「这是要我体会那个笨蛋的心情吗？」

「不，这是要你体会我们心情的试炼。愈是接近深层，就愈接近核心。」

「核心……是要我体会你们的心情，然后原谅你们吗？」

「啊哈哈，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再说，体会我们心情的又不是那孩子。」

「我终于明白那个圣女说的话了。这样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试炼是未练的形式啊……」

「就是这样。虽然那孩子道歉让我很惊讶，不过……有那种惊喜也不错。扮演魔王的眷属会给出什么答案呢？」

「哼……圣女和我们果然合不来。」

即使剑深深刺进身体也不在乎。

少女任凭剧痛和血流如注，也不顾裂开的肌肉和骨头站了起来，用牙齿和腋下拔出刀刃。

真是凄惨的光景。

少女浑身沾满鲜血、肉块和骨头的碎片，将刀刃一一丢弃。

「那家伙的痛苦才没这么简单。要我们体会你们的心情，然后放弃？你们果然是敌人。就算你们是那家伙的一部分也一样……」

「敌人啊……」

「听好了，给我记清楚。就算你们和那家伙和解的那一天到来，到时候在场的也不是你们，而是我和那些家伙。你们的未练，我们会用和那家伙相处的时间来抹消。」

「嗯……是啊，说得也是……不然就伤脑筋了。这样啊……在真正的意义上失去那家伙的不是死亡或丧失啊……」

女人只是觉得眼前少女的光辉有点刺眼地凝视着她。

「我不知道看过未来回来的你会在什么样的世界生活，不过我们绝对不会放弃。而且……我们也不会输给那些土气的僧侣、法术师、格斗家、剑士或刀匠。背叛那家伙的家人总有一天也会明白吧。」

「明白什么？」

「我们才是那家伙的家人和伙伴！」

「这句话要是被本人听到，可能会成为世界末日的导火线，所以你只准在心里想。」

「哼，被当成姐姐或母亲般仰慕的青梅竹马，因为认为你是不幸的原因而杀了他；被应该拯救自己的旅团成员……甚至连喜欢的女人也从背后捅了一刀；被当成亲生女儿般养育长大，最后却说他不该活着……背负着这一切的那家伙，事到如今怎么可能在你们面前不害怕地过夜？怎么可能在内心某处想着就算发生同样的事也不后悔，毫无防备地入睡？你们这样算是家人？算是伙伴吗？破坏一切的人啊。」

「……」

「那家伙永远都会把你们当成伙伴和家人吧！但是，你们却连他的心都不肯保护，你们有资格待在他身边吗？有资格让他真的安心吗？让即使痛苦、悲伤、寂寞，也会笑着回应的他真正安心？你们的心情？要自恋也该有个限度